,我可受不了。早不跟祂玩耍!”
能让无罪天人都受不了,真不知那位混元邪仙得疯成什么样……
“那个……”姜望指了指祂撑着的五指梵山,裂而不溃,威势犹重,很照顾对方感受的轻声地问道:“需要帮忙吗?”
“当然!”无罪天人毫不客气:“来吧!你就使劲地扑腾!让风浪来得更狂野!!”
“不对!”祂又猛地惊起:“明明是我在帮你!快说谢谢!”
“谢谢!!”
“哈哈哈哈!!”
那污浊水人一霎拔高,有洪峰之巨,上抵五指梵山,相持于高处。
喀喀喀的裂响,不止在五指梵山,也在污浊水人的体内,甚至也在这无垠广阔的天道海洋。
姜望则鼓鲲鹏天态,自由扑腾,一霎为大鱼,一霎为鹏鸟,掀动天海。
波涛更烈,风雨更骤。
天道深海的晦沉,叫那些不擅天机的人也能感受!
如果说姜望的鲲鹏天态,掀起了席卷诸天的恐怖风暴。
此刻两尊超脱者关于天海权柄的交锋,才真个有了毁灭天海的姿态!
“澹台文殊来了!”
临时捏就的饮茶吃瓜小世界,像是一个轻盈水泡,紧贴着现世和冥府,却独成一种秩序。
七恨端着热茶,啧啧感慨:“景二怎么看的门?这——这简直毫无责任心嘛!”
地藏从世尊的尸体上爬起来,要继承世尊的一切,必然不会放过菩提恶祖和无罪天人。可以说,祂们之间必有一战。
但菩提恶祖和无罪天人都藏在孽海深处,为红尘之门所镇,又有新生的莲华大世界压制,祂们出不来,地藏一时也进不去。
这时候轮值红尘之门的重要性,就得以体现。
姬凤洲只身扛着景国往前走,独对千古风雨,这是一条验证六合天子的路!再怎么时运不济,也都是他必须要面对的荆棘。
欲证六合天子,岂惧风雪连天。身当无上大位,自然没有借口可找。
姬凤洲新伤旧创在身,仍然提剑而战,半步不退,就是决心体现。
作为景朝太宗,以“文”字盖棺论定了治绩的姬符仁,断断不能出手,毁了姬凤洲六合天子的可能。
但在红尘之门恍个神,放无罪天人来天海遛个弯……却是顺手的事情。
无罪天人出现的时机也是恰到好处,显然景二已经观察了很久。
菩提恶祖吞食了世尊的恶念,也有在天海里落子的能力。无罪天人本身亦是曳落天族的出身,自然回天海如归家。这两位都有跟地藏斗争的理由,更有干涉天海的力量,也就有了和景二交易的条件。
无罪天人出闸,是为自己解决后患,倒也不愁祂不卖力。
凰唯真慢条斯理地剥着花生,有一种正在雕玉般的细致,漫不经心地道:“天道深海搅成了一锅,我看地藏不太妙——你不打算帮手?”
七恨悠然道:“天意斗争不是莽夫打架,不是你多一个帮手,我多一个帮手,就能两边抵消,繁局化简。超出极限的天意斗争,只会让天道变得极度混乱,届时会发生什么,根本没人能够预判。对大家来说都不是好事。我看地藏也未必希望我参与!”
祂微微地笑:“再者说,咱们说好了吃茶。君子重诺,我岂能违约?”
凰唯真把花生扔进了嘴里:“你也要做君子?”
“口头上说说,又不花钱。再者说——”七恨微微抬头:“孔恪难道还能来找我的麻烦?”
超脱之后,世界已然不同。
一尊沉眠的至圣,的确可以不用在乎。
凰唯真意味深长地看着祂:“我以为你会有所掩饰。”
“掩饰什么?”七恨浑不在意地问。
凰唯真慢慢地道:“掩饰你影响天海战局的能力。”
“我道是什么!世上岂有无根无底之辈?哪怕宁道汝,那也是嬴允年捏出来,因缘自有。”七恨失笑道:“我其实从来也没有怎么掩饰身份。魔不在乎,在乎的另有其人。”
祂看向凰唯真:“吴斋雪是个被掩饰的名字,不是么?”
魔不在乎……
这真是一个相当可怕的词语。
就像恨魔君楼约,他一定不会介意让人知道他叫楼约。
但景国人肯定恨不得永远抹掉这个名字。
“你活跃的年代我还没出生呢!”凰唯真语气轻松:“可别赖我。”
凰唯真在九百年前风流倜傥,吴斋雪活跃的时代,旸国还是东域霸主!的确相隔甚久。
“嘶——我险些以为我是当世最年轻的超脱者。”七恨表情夸张:“真是后生可畏!”
“为魔着史的吴斋雪,成了旷古绝今的一尊魔!”凰唯真摇头轻叹:“命运真是爱开恶劣的玩笑!”
在史学界一度很有名气、对历史评点散见于许多他人之着作,自身却无一书存世的史学名家吴斋雪。
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