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三回 天下钟灵处,尽在毓秀赋(上)  五色长生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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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关前他二人早就双战那天下无双的吕布了。

乱尘见这颜良文丑二人脾气暴躁,甄宓若是再挑逗下去,可便是要动起手来了,他知晓甄宓的武功比自己只高不低,而这颜、文二将纵使武功高强,也强不过关羽、张飞二人,与张辽、高顺只不过是伯仲之间,因而并非担心己方不敌,只是先前与张郃有过故情,觉他为人品端、诚为良将,实不愿与他为敌,加上他本性就不喜争斗,便息事宁人道:“四位将军,承蒙你家主公不弃,如此抬举小子,小子本该欣然从命,但乱尘乃是一介白丁,又喜浪迹天下、居无定所,实在是个扶不上墙的混帐小子,我去了贵军之中,只会终日价饮酒作乐,非但于袁公的大业无益,更是毁败军心,坏了袁公名声。况且乱尘先前已答应他人,要回这长安城中践诺,古语有云‘为丈夫者,当践诺守信’、又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故而秦有商鞅立木为信,汉有季布一诺千金。乱尘虽不敢自比商君、季侠这样的君子丈夫,但也知这做人的道理……”

乱尘此话说的温文尔雅,自是给足了袁绍面子,孰料那颜良、文丑大老粗一个,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喝声将他话打断道:“啰里啰嗦的说的什么,你只管说去还是不去?”乱尘道:“袁公之情,乱尘心领。”文丑听到心领二字,以为乱尘同意了,便道:“那便走罢!”甄宓又气又笑,道:“文爷爷,去哪里啊?”文丑道:“去渤海啊,还能去哪里?”甄宓存心捉弄于他,道:“可曹公子并未答应你啊。”文丑道:“小姑娘莫要欺你爷爷不曾读过书,你们这些穷酸书生念的经我虽是不会,但偶尔掉个两句书袋你文爷爷倒也会得,这心领之意,不就是同意了么?”甄宓终是忍将不住,噗嗤一声,笑道:“乱尘心领,便是恕难从命。”

颜良嘿嘿冷笑道:“如此,你们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爷爷这对金瓜锤若是砸在你这娇妞儿的屁股上,可要打的开花了!”她见这二人一直对乱尘无礼,早就甚为不悦,若非乱尘不欲伤了和气,她早就上前动手了,这颜文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口无遮拦,此时更是语言轻佻,竟然调戏于她,她素来刚烈,怎能不怒?她再不顾乱尘阻拦,冷言道:“曹公子的意思是,你们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公袁绍,守着那渤海那夜郎之地好好的押伎玩乐,不要老是做什么劳什子的春秋大梦。我曹乱尘自重身份,怎会甘为佣仆,伺候于他?”

甄宓此话一出,两方都是同为一僵,那久未说话的高览紧攥长戈,道:“曹公子,若是如此所言,可是说不得了?”乱尘长叹了一声,道:“是。我乱尘不能无信。”那张郃晓得乱尘的厉害,也不愿多生是非,有意居中调停,道:“能说动曹公子投效的,必是长安城中的一位大人物。敢问此人身份,可比得我主袁公四世三公之名?”乱尘望向长安城方向,道:“不瞒张兄,小弟委身董卓,实非本愿,乃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有恩于我,我不得不报。”他这话中虽满是苦涩,但后句却斩钉截铁,绝无半分追悔之意。

张郃四人一听,登时变色,那颜良文丑鲁莽,早已哈哈大笑,张郃正色道:“曹公子,张某敬你任侠壮烈,乃当世人杰之首,理应知善恶、明是非。那董卓纵虐宫室、杀主残臣,乃国之大贼,天地所不祐,人神所同疾,你怎的不知自爱,去委身于他?”乱尘低头轻叹道:“董卓之恶,我岂会不知?可……可他……此间事,我不想多作赘言。乱尘心意已定,还请张兄成全。”

张郃见他神色悲涩,知他有难言之隐,实是不想与他为难,但四人中以颜良文丑为首,自己只是屈居第三,怎可妄言半句?再者那袁绍已下了严令,若是乱尘不从,四人便当场格杀之。他素来耿直忠良,食君之禄、背君之托这种事如何做的出?便苦笑道:“曹兄,你我相交虽浅,但张郃确为钦敬于你,有几句多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乱尘见这张郃温仁有礼,对他好感更深,抱拳道:“张将军意气峥嵘,常是微言大义,又怎会是多言的闲话?”张郃道:“曹兄,你武功盖世、当世几无敌手,正是因此,已是天下大患。”乱尘心中一震,道:“愿闻其详。”张郃道:“曹兄你饱读诗书,当知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你若不从,我主必要杀你……不止我主,荆州刘表、西凉马腾、益州刘焉、徐州陶谦、扬州刘瑶,除了你自家兄长,可以说是天下诸侯,都是必杀于你。当今之世,如浊浪狂流,欲成功立业,必除董卓、控长安,可那董卓兵精将众,如何能敌?唯有剪其党羽、除其虎翼……董卓已有无双吕布、刀狂张辽、陷阵高顺这等虎狼之将,若再得你,后果不堪设想。为了不给敌人可乘之机,天下诸侯,若不能得你,只能杀你!”他见乱尘脸上悲色更显,趁热打铁又道:“我辈习武之人,当以武立身、以德立名。曹兄武功既高,何不思下投名主、上报国家?想我袁公四世三公、名门之后,弱冠登朝,为西园八校尉之首,不出三年,播名海内;后值内帷阉宦作乱、二帝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先诛蹇硕、再讨张让;董卓引兵入京,纵放兵士,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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