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三回 天下钟灵处,尽在毓秀赋(上)  五色长生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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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双耳更是生疼、直欲渗出血来。

眼见甄宓衫袖又到,三人均是心道:“我命休矣!”孰料甄宓却不取他们性命,衫袖垂地一卷,将三人的兵器又卷至他们手中,玉足轻点,身子如浮水飘萍般悠悠退开了数丈。三人等了一会,始终不见甄宓动手,颜良怒道:“要杀便杀,你这是何意?”甄宓冷冷道:“各位自诩河北庭柱,将天下英豪不放在眼中便就罢了,连盖世无双的曹公子也轻视小觑,岂不是贻笑大方?我武功虽然低微,不及曹公子十之一二,但拿下几位‘庭柱’倒也算是轻而易举,今日便要你们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教你们输个心服口服!”

倘若颜、文、高三人识得好歹、就此认输,甄宓看在乱尘面上,自不会再与他们为难。但三人长这么大,何曾遇过他人对自己如此无礼?更何况被甄宓这么一个音声妙婉、身材婀娜的小姑娘羞辱鄙视,如何能消他们心头的怒气?三人齐声怒吼,兵器狂舞,竟是再不出守御的招式,只是一个劲的狂攻猛杀,欲要和甄宓拼个你死我活。凭心而论,这三人的确为当世高手,此时不要命的联手相攻,罡风大起、雄云迭出,有如疯虎恶蛟,纵是那无双吕布亲临,怕也不能速胜。但甄宓的武功着实是厉害至极,单凭一只柔若无物的丝质衫袖,轻描慢舞、长打短靠,加上她身速难以形容的快,招数又是奇诡变幻莫测,竟在颜、文、高三人山崩海啸、轰雷怒电的进击间腾挪闪纵,非但无一分乏力,更是翩翩若舞,有如仙子腾蹈,神态高彻,一副悠然自得之意。四人翻翻滚滚斗了一阵,颜、文、高三人招数愈来愈猛,显然内力已催发至极致,但却寸功未得。此番打法,他们内力损耗甚剧,到此刻,已是气喘吁吁、身心俱疲,全靠着一口真气吊在心间,硬撑而已。反观甄宓,衫袖依旧如彩云而舞,时不时的抽打他三人兵器。又斗了一炷香时分,颜、文、高三人渐渐脱力,招数已然放缓,而甄宓却不依不挠,袖上真力虽减,不再拂击三人兵器,却是瞧住了三人的脸颊,不一时的拍上两个耳光。幸得高览并不曾口言无礼,她下手轻了一些,但凡打至高览,总是收回劲力,只是一扫而过。而颜良文丑二人便没这般好处,被她拿捏精准、不至伤及脸骨脑髓的劲力接二连三的扫中,每抽一下,便是啪的一声脆响,摔上一个趔趄。颜、文、高三人好歹也算一方的宗匠高手,甄宓这番耳光虽无筋骨之伤,却是羞辱至极,实在是不可容忍,纵使周身无力,也是死命硬撑。

张郃方才被甄宓一脚踢飞,虽是于身体无虞,但也着实痛极,他跪坐在地上缓息到此刻,才觉小腹的疼痛稍轻,四肢也有了知觉力气,他眼见甄宓衫袖纵横,耳听同伴耳光作响,纯是羞辱非常的打法,那颜良文丑平日里虽对他颇多有无礼不敬的地方,但他毕竟是个明事理、知大小的武人,眼下同伴受困,怎可置身事外?他勉力支起身子,跃入战团中,欲与同伴共斗甄宓。

他甫入战圈,刚伸盾撩爪攻了一招,便被甄宓飞腿一脚,又是踢至一旁。幸亏甄宓敬他高德,这一脚远较方才那般轻微,只是将他踢出战圈之外。可张郃是个倔脾气,并不以此为退,低喝一声,又是飞身再上。甄宓正戏弄于颜、文、高三人,对着张郃的左手小盾又是一脚,将他又是踢开。张郃又闯了数次,每一次不及攻出一招半式,就被甄宓踢倒。那甄宓再是有心容让,在如此反复了数次之后,已然动了怒气,脚上的劲力渐渐添增,张郃每受一脚,总要口喷一摊鲜血,到后来,鲜血越来越多,咳声愈来愈大,周身是那湿土与鲜血,浑没个人样。甄宓瞧在眼里,不由心道:“我敬你耿直勇毅,这才多番容让,你却恁的不识好歹,可是要将命送在此处不成?”

甄宓只是这一分神间,原本踢向张郃右腰侧的玉足便陡然转向,踢中了文丑面门,一下子便把文丑的眉骨踢了个两段,只疼得文丑“哎呀哎呀”龇牙咧嘴的止不住呼痛。张郃瞧出了这稍纵即逝的一处空子,右手银爪疾撩、左手铁盾飞旋,对着甄宓的腿攻将而去。他此时已浑身是伤,但这一招“翔龙翱凤”却端端是名家气象、凌厉至极,虎虎有威,当真如翱翔于天际中龙凤扑击一般。

乱尘从旁观看已久,已是看清甄宓的武功路数,只觉她每一招每一式皆与自己修习的武功相同,但行气运力的方法却是截然相反,心道:“甄姑娘这天书武学逆道而行,却能自成一派,其妙诡叵测、大气森然二者皆俱,果真胜我万倍,也不知是何方高人所授……张郃这一招看似取甄姑娘小腿,实是藏有一十三式极厉害的变化后招,要顺腿而上、环扫甄姑娘腰腹数穴,这套路数虽是厉害,但却有三处破绽,两处在左手铁盾内侧的少海穴、太渊穴,一处在右手银爪外侧的会宗穴,我若是甄姑娘,不及他招式使出一半,飞腿回扫,攻这三穴,兵器必定脱手。”那甄宓与乱尘所想的一毫不差,玉足回扫,果然扫向少海、太渊、会宗三穴。乱尘原是微微一笑,心想张郃受此一击定会无力再战,却没想到甄宓这一脚用力颇大,张郃若是受得实了,兵器脱手自不消说,恐怕双手手臂都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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