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陈龙夫妇,江涛以及父母围坐在桌前吃了顿饭,江忠特意拿了一瓶白酒,平日里他是舍不得喝的,毕竟现在喝一瓶就少一瓶,不像以前还能出去买,几个人谈到这场灾难的时候,都不免感慨万千,陈龙喝了不少,直到被老伴搀着回到房间的时候,嘴里仍旧不住道谢,在这一段日子里,他们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胆,别说是小酌一口,就是上个厕所都胆颤心惊。
而在这个基地内,完全不用考虑这些,除了自由受限,不能及时与外界沟通,就和往常的日子一样,江涛也通过攀谈得知村内如今情况,他探查的结果与陈龙所说基本一致。
自从村内有人受到感染后,瞬间半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发生了变异,农村虽然人口没那么密集,但夜不闭户,彼此非常熟络,即便得知城里面乱了套,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可是仍旧没有做好应有的准备。
乃至于接连感染,最后整个村子就剩下一些老人还活着,因为这些老人睡觉比较早,平日里又不用上地干活,顶多是在村子里面溜达溜达,从而也避免了秋收时多人聚集在一起引发的大规模感染。
如果村内人但凡警惕一些也不至于如此,毕竟他们身体素质好,人口又没那么多,完全可以利用手里的工具击杀丧尸,可老实朴实的农村人,就算发现被感染者行为怪异,也不敢动手杀人。
甚至很多人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事情没有那么严重,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有人来到江涛家中,发现大门紧锁便离开,如果他们真的对于可能发生的状况有所准备,即便是厚着脸皮也会来叫门,再不济也会像江风等人那样寄居在围墙之下。
等到后期剩余的人虽然提高了警惕,也敢于下手的时候,一般都是用棍棒打头,以为这样就能制服丧尸,殊不知就算把丧尸的头颅打碎,他们的身体依旧能够行动,只要不小心被抓伤,就必定会被感染!
整理了一下村中剩余几户的名单,江涛便和父母商议了一番,有些人他根本不了解什么样,当然不敢贸然救过来,除了一户人家父母并不怎么看好之外,剩余的两户都得到了极高的评价。
其中有一户姓王,一家四口人,两个老人加上儿子和孙女,儿媳早些年跟人跑了,这么多年王家儿子也没另娶,平日里不抽烟不喝酒,只知道闷头干活,还有一个好心肠,对人也很好,只不过农村人每当干完活,都愿意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上两口,他对酒并不爱好,时间久了与别人也渐渐疏远,但在村子里口碑非常不错。
还有一户是一对夫妻,老人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人非常本分,男的虽爱酒但从不贪杯,女的特别勤快,家里孩子上大学只有寒暑假会回来,这次赶上危机爆发,也不知道在外是生是死。
最后一户属于村子里面有名的酒蒙子,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因此惹人嫌弃,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村里发生变故的时候,他还在蒙头大睡,平日里房门紧锁,生怕有人发现丢了鸡鸭过来找他,因此躲过一劫。
江涛与父母合计到半夜,最终决定先救那一对夫妻,因为他对这对夫妻也有所了解,加上父母和陈龙对他们评价很高,所以这样的人江涛是愿意接纳进来的。
至于王家那户他打算等上几天在说,首先安全基地人员增加,彼此需要磨合分工,总不能所有人都进来闲着干吃饭,用不了多久储备吃光大家都得饿死,捋顺了这些人,让他们有事做,有归属感,有感恩的心,他才能接王家人过来,毕竟这家人口比较多,万一在基地发生什么变故,江涛最起码还能有父母,陈龙等人帮衬监督。
第二天一早,江涛如法炮制,很轻松便将申家夫妻二人救了过来,这申家夫妻四十余岁,从充满丧尸的村子来到眼前的世外桃源,感动的热泪盈眶,几次三番想要跪下,都被江涛和父母给拽住了。
到了晚上,又是一桌丰盛的欢迎宴,江涛也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只听他开口道:“陈爷爷,陈奶奶,你们年事已高,重活不用你们做,陈爷爷从今天开始早中晚负责检查一下围墙和设备就行,发现问题就告诉我。”
“陈奶奶和我妈负责养猪和家禽,另外做饭的事情也交给你们,我父亲和申叔申婶负责养鱼种地,以及维修设备和加固围墙。”说完这话,江涛顿了顿,看着几人一眼继续道:“此次变故虽然让诸位有家难回,但是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我知道诸位忠厚本分,古道热肠,但乱世之中,人心难测,用以往的心态对待显然是不行的。”
“我也知道你们很疑惑外面的人为什么没有进来,他们是我大姑小叔两家,能让他们在围墙下生活,已经是念在亲情的份上,因为这样的人一旦进到基地内,我们可能连最后的安身之所都会丧失!”
“所以对待这样的人,善良是没用的,不是我无情冷血,而是我想活下去,我不希望担心外面丧尸的同时,还要担心这些人在背后使坏,之所以我们能够聚在这里,是因为诸位的品德得到了上天垂怜,没有这里的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