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会这边弄清了来龙去脉后,总算捋清了一丝头绪,也跟莫迪亚洛克那边通了信,阿阿尔伯特对这个结果还是认可的,尽管如今没有确凿证据,但是这个解释最有说服力。
萨维尔最近一直派新招募的苏格兰警察在新移民区晃悠,周有林被人打死在英格兰人社区,不管结果如何,这至少说明北区的治安环境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于情于理他这个警察局长都必须下重拳出击。
“洞洞拐,目标已出现,是否准备抓捕。”一个木匠店里的小学徒悄悄用对讲机说道,这家木匠店在“剑与火”酒吧对面,老板是警察的暗桩,这几天人渣塞缪尔出手异常大方,他罕见地到城中的酒吧去喝酒,还清了不少欠款,这种反常行为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洞洞妖,洞洞妖,可以抓捕,动作要隐蔽,不能惊扰到其他人。”远方楼顶一个拿着望远镜的指挥官呼叫道,“让山姆进去把他骗出来,在后巷的街角抓捕。”
小木匠收到指令后将对讲机放到桌子下,然后从老板的箱子里摸到了几个便士走进酒馆。
“哈哈哈哈!小山姆,你过来喝酒,你师父知道吗?赶紧滚回去,不然我打你的屁股。”酒馆里的酒鬼纷纷哄笑起来。
“而且我怕玛蒂尔德会带坏你…”另一个不怀好意的酒鬼在山姆头上拍了拍,“小子,请我喝一杯酒,我保证你师父不敢打你。”
“别闹,塞缪尔在哪里,他欠了我师父钱,我听说他最近有钱了,我师父让我来要钱。”山姆一脸懵懂的样子,脸上长满了雀斑,看起来才十四五岁。
“塞缪尔,有人找你要钱。”这人朝里边吼道,“你这个狗娘养的,大家都知道你发财啦,小心晚上被人抹了脖子!”
塞缪尔一脸酒气地探出脑袋,“狗屎,在莫迪亚洛克,谁敢动我?是谁找我要钱?”
“小孩子的钱你也欠,真是不知羞耻。”玛蒂尔达给他白了一眼,“你这个老不要脸的,我的钱不给也就算了,把山姆的钱还了,否则下次不要来找我。”
“你消消气嘛…”塞缪尔扶着柱子,“我肯定是上次忘了,不然谁会欠小孩子钱呢,我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塞缪尔,你跟我出来吧,我眼睛不太好,里边看不见。”山姆说道,然后到吧台买了几杯麦酒,“这是我师父请几位的,谢啦。”
塞缪尔脸色铁青,这个小鬼还真是会做人,等会儿到外边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正好出去可以动手,他忙不迭地拉着山姆出了酒吧大门,“你师父在哪里?”
“他在酒吧后巷,跟苏格兰人谈生意。”山姆带着他往后边走,塞缪尔拳头捏得嘎嘎直响,这下正好,老的小的一块儿揍。
“你师父呢?”塞缪尔甫一进巷子,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想干什么。”几个苏格兰人围了上来。
“山姆,你这个狗娘养的,难道想抢劫我吗?”塞缪尔后背贴紧墙根,这几个苏格兰人块头魁梧,身上肌肉虬张,看起来就不是善主,“听着,山姆,我身上就这么多钱。我都可以给你,这比欠你师父的还多一些,就当给你的小费了。”塞缪尔从兜里掏出几个硬币,朝一个苏格兰人脸上一扔,然后转身就跑…
……
“醒一醒,嗨,醒一醒…”一桶冷水浇在塞缪尔头上。
“咳咳咳…”塞缪尔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一拳打在下颌骨上,当场昏迷,然后被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这个地下室,这里不是正规警察局,而是苏格兰人的一处据点,萨维尔有时碰到棘手的事情时都会交给他们处理。
“你们是什么人?”刚刚一桶水浇到了他鼻孔里,塞缪尔简直要把肺给咳出来了,“听着,我身上没钱了,钱都花掉了,只剩身上这么多。”
一个壮汉一拳过来就打掉了他黑黄黑黄的门牙,“最近你的钱是从哪里弄来的?”
塞缪尔被打得眼冒金星,“钱是我捡到的,别打了,我家里还有一点,我回去拿给你们。”鼻涕、鲜血、口水流满了他的胸口。
那壮汉上去又是一拳,“我只问你从哪里来的。”
这一拳把塞缪尔打得妈都不认识了,只觉眼前金星变成了黑白色的雪花,耳朵里也嗡嗡响个不停,“停…停…我说我说你别再打了,一点也不上道,哪有直接打人的!”
“啪…”壮汉又给他来了一巴掌,“快回答问题,否则今晚让你回不了家。”
“我的钱真是捡来的,前两天有人在酒吧后打架,有一个白人捅死了一个衣着怪异的亚洲人,然后在他衣服里塞了五张悉尼元,我就拿走了…”
“那人是不是皮肤黝黑,长着三角眼,脸上有瘢痕?”山姆问道。
“是的,是的,就是他,凶手穿着17世纪的服装,但是却用的是现代手枪杀人的,他个子很高,长脸,”塞缪尔回忆道。“你要是现在把凶手拉到我面前,我绝对能认出来。”
“先把钱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