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全场陷入了安静的气氛中,一个个倒地不起的捕快,晕倒在地上的猥琐前辈,靠在柱子上喘气的无尘师太,当然,还有被烈火教主一口老血喷蒙了的武定国。
“贼首已经伏诛,来人啊,速速将贼人拿下。”
这个时候提前和娄知县逃走的师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扯着嗓子,声音或许是因为激动或者害怕,有点变形,像一只阉鸡一样叫唤。
娄知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死了,随即,内心又十分开心了起来,看来这功劳是跑不了了,脸上逐渐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仿佛看到升官领赏的那一天。
这个时候,武定国趁机发出了他十分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娄知县,你看,这件事了,您是不是该兑现……嘿嘿嘿。”
听到这里,娄知县脸色一阵抽搐,心中暗骂:
“这武家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居然问本官要钱!本官定然不能叫他如愿!以泄我心头之恨!”
娄知县看了看这院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嘴角一挘,说:
“武定国,你此番捉拿贼人有功,本官就做主,将剩下的五百贯赏金,给你,你看着院子,很不错,至少不低于五百贯,本官就吃点亏,将它奖励与你,你就偷着乐吧,哈哈哈哈,打道回府!”
说完,头也不回的溜了,留下武定国在风中凌乱。
时间过去了几日,武定国也逐渐从之前惊险的时光中慢慢恢复了过来。猥琐前辈和无尘师太,受了伤,这个时候还在院子里养伤。娄知县乐呵呵的关押着众多烈火神教余孽,并且正在打算押送他们到府城去领赏。
而我们的武定国,自从剿灭烈火神教事件之后,得到了不少赏金,还平白的了一个院子外加一间药铺,此刻的他正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捧着一个大瓷碗,里面正是他母亲的拿手好菜,紫河车汤。
“唉,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啊!”武定国唏嘘不已,本以为自己要奋斗很久才能过上如今的生活,没想到这才一个月不到,就有了这番财富,人生的际遇莫过于此。
仍然记得,当初带着母亲,姐姐,未来岳父,未来老婆前来看房子,他们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么大的房子,居然是他武定国挣来的奖励。那叫一个双眼放光,那叫一个惊叹连连,就连张大爷,当天也乐呵的喝了不少,醉醺醺的也不在乎,嘴里一直嚷嚷:
“让你们说我眼瞎,老夫眼光准吧,哈哈哈,老夫的女婿就是这么有本事,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现在羡慕吧,还有人敢说我眼瞎?你给老夫一个月挣这么大家业看看!”
母亲带着芷宁和姐姐,这几天忙着收拾这个新得来的屋子,这个房间做什么,那个房间做什么,三个女人能讨论一整天,武定国实在是被吵的有点烦,只好躲在这门口,安安静静的喝汤,让三个女人在里面折腾。
“定国,你说县太爷把这个院子当做后面五百贯的抵押了?这也太无赖的了吧,这院子最多值两百贯,这县太爷还差咱们家三百贯呢,不行,我得把咱们家的钱要回来。”
张芷宁有点气冲冲的跑出来,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已经没有注意到她的口气,张口咱们家,闭口咱们家,可是离他俩结婚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此刻,已经开始了她家庭主妇的职业生涯了。
“我说你这婆娘真是的,掉钱眼里面去了啊,县太爷前后已经给了咱们家一千贯了,人得知足,别老去烦他老人家,你还去要钱,你信不信县太爷能把你打出屎来。”
武定国白了眼已经转换成母亲性格一样的张芷宁,这结了婚的女人,或者说这即将结婚的女人啊,就像是个“抱鸡婆”(孵蛋的母鸡),自己窝里的蛋,那是一个也不能少。
张芷宁被这么吼了一句,破天荒的居然没有大吵大闹,噘着嘴,站在武定国身边生着闷气,从她现在的角度看来,他家男人在训她,不是以前的小弟弟了。其实武定国刚出口这句话,自己也愣了,他什么时候有了这狗胆,敢这么跟芷宁姐说话了,难道这就是王霸之气?雄风一震?
两人就这么愣了两三秒钟,张芷宁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自己还没过门呢!武定国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胆大包天啊!
“武定国!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吼我!是不是皮痒了啊!”
张芷宁反应过来,直接上手拧着武定国的耳朵。
“疼疼疼,芷宁姐,有话好说,我刚才那是犯浑了,你快放手,耳朵要断了要断了!”
武定国连忙求饶,心里却感慨,这才是正常的画风,还是原来的配方。
门口的这一切,自然引来人们观看,路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告诫自己的妻子,以后可不许学习张芷宁这样的河东狮,更不能这样对待自己,一点面子都不给,而那些妻子们,十分羡慕的看着张芷宁,期望什么时候也能像她那样,好好修理一下自家的男人。张芷宁脸上有点挂不住,赶紧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