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回推一点,话说张芷宁孤身一人来到这岳州城,举目无亲。站在城门口的她,有一点无助,也有一点迷茫,但是眉宇间更多的是一种坚定。
“定国,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不管你在哪,也不管面对怎样的困难。哪怕是面对荆国侯,我也要闯一闯!”
张芷宁坚定的迈开了进城的步伐。
大城市的喧嚣,不同于澧县城,就连街上叫卖的小贩们,声音也显得更加洪亮。张芷宁这一刻毫无头绪,到底应该从哪里开始呢?
出于对朝廷的信任,她第一时间来到的是官府,也就是知府衙门。
她走上台阶,立刻就被看门的衙役给拦住了。
“无知村妇,此乃衙门重地,不得乱闯。”
“这位官爷请了,民妇此番前来,是有急事想要请求青天大老爷做主的。”
“哦?你有冤屈?那你可有状纸?或是有诉讼的讼师?”
“额,不是不是,我并没有冤屈,或者说我有一点冤屈。我其实是来找人的,我家丈夫丢了。已经大半个月没回家了。”
“哈哈哈哈,你丈夫丢了,我劝你还是先到青楼里面找找,我们这里可不是你找丈夫的地方,这里面进来的,大多数是穷凶极恶的罪犯。难不成你家男人犯了事不成?”
“才没有!我家定国可是一等一的好人。怎么可能犯事?告诉你们,我家男人,是这一届院试的头名,武定国!”
“啥?你男人是武定国?真的假的?你有什么凭据?”
“你这人!难道我还要证明我男人是我男人?你怎么不证明你妈就是你妈啊!”
泼辣的张芷宁,在衙门前面和当班衙役吵了起来,惊动了府衙里面的王友年大人。
“师爷,你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在府衙门外喧哗?”王友年皱着眉头,心情有些不悦,最近史小侯爷失踪的事情搞得他焦头烂额。
师爷领命前往查探,不一会儿,来报告说,是本届案首武定国的媳妇寻来了。
“咦?武定国,他不是已经回澧县了吗?怎么还没回到家里吗?奇怪了……这样,你们先把人请进来,安顿好,本官待会儿亲自见见她。”
就这样,张芷宁住进了知府衙门里面,也就有了王友年计谋的开始。
言归正传,王友年与另外两人商定好计策,便来到了张芷宁的房间。
他在门外轻轻的敲门,说:
“武夫人,你睡了吗?”
“哦,王大人啊,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为了你家丈夫的事情而来的,你开开门,我有话要对你说。”
王友年在门外没有等多久,张芷宁就开门了,脸色显得十分着急。张芷宁急忙开口问:
“王大人,是不是我家定国有消息了?他到底怎么样了?”
“唉,你先别着急,我们慢慢说。”
王友年进了屋,坐下来,张芷宁则是忐忑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心中惴惴不安,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
“武夫人,这几天其实我们也在四处搜寻你丈夫的下落,毕竟他是我岳州府的案首,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了,有损朝廷脸面。只是……”
“只是什么……”张芷宁越来越焦急,手抓在一起,攥的紧紧的。
“唉,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们这几天都把整座城翻遍了,都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我以为……”
“是不是定国出事了!呜呜呜,我这该怎么活啊,定国啊!你怎么就失踪了呢!”
“武夫人,你先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
“呜呜……嘎,嗯,您先说,我忍着。”
“唉,我是说,我们虽然找遍了全城,但是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那里我们不敢去。所以需要你来打个头阵,帮我们试探试探。”
“嗯,你说哪里,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
“额,没那么严重,其实就是荆国侯府,你不是说,你家男人是被荆国侯给留下来的吗?到时候你就这样……再这样……”
张芷宁听得很认真,也许,这就是她唯一能救出武定国的机会了,因此她丝毫不怀疑王友年的谋划。
第二天一大早,岳州城的百姓们上街买菜,看到荆国侯府门前跪着一个女子,头上高举着横幅。
有认识字的人,轻声念起横幅上面写着的字
“请荆国侯做主,民妇夫君,本府院试案首,武定国,被洞庭水匪绑架,大半月未归,民妇却被告知家夫留住贵府多日,请让民妇与夫君一见。”
众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
“咦?官府不是说被绑架的是荆国候府的小侯爷吗?怎么成了武案首了?”
“难不成洞庭水匪绑错人了?不应该啊,小侯爷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认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