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跪在八阿哥面前,不顾八阿哥脸色的惊讶之色,凝声道:“八哥,当下已经是不能不争了,咱们不能再这般任人摆布了......”
八阿哥胤禩苦笑道:“即便如此,可是我们现如今能做些什么?老四已经领了领侍卫内大臣,护军营到时候只会听他的......九门提督隆科多那个狗奴才,他早就已经是老四的人了.....”
九阿哥胤禟冷笑一声,“老四虽然现在是领侍卫内大臣,可是他现在可不敢离开京师去静海,也就是说现如今的护军营还在逊柱的手里,我这就偷偷出城去找他,到时候咱们先下手为强!”
八阿哥胤禩打了个寒噤,他一直想的都是如何让康熙传位给他,可是康熙对他的态度,已经让他彻底绝望,一颗心也就变得越发冷厉起来。
既然你不仁!就别我不讲父子亲情!
“光是这样还不够,马齐那个老狐狸你们也瞧见了,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光是掌握了行宫还不够,咱们得拿到那份遗诏!”
八阿哥胤禩咬着腮帮子,一字一句道:“十弟,一旦有大事变故,你立刻去丰台大营找提督成文运,接管大军兵权,封锁京师内外!”
“只要京师和行宫被彻底截断,再拿到皇上的遗诏,大事自然可成!”
夜色越发地深了,可是今晚的京师却注定不会太平。
雍亲王府内,胤禛与邬思道二人正在书房里对弈,袅袅的佛香飘荡在整个房间里,原来是书房一侧正供奉着佛像,三根极品的檀木香正在燃烧着。
胤禛眉头一直紧紧皱着,他手里捏着子,却是半天也下不下去,终于是叹口气,将手里的棋子放在了一旁。
“邬先生如今倒是好定性,可是本王却怎么也定不下心来,今天皇上的旨意,看似对我是一件大好事,可是回过头来想想,却也是将我架在火盆上烤!”
邬思道微微大笑,“我却道王爷这些年的修佛之心,终究是不够牢固。眼下这棋快到了官子阶段,王爷就下不下去了?”
“有了今日一事,老八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加紧筹划,可是本王如今虽然兼领侍卫内大臣,却不可能现在去行宫,这对于本王来说,其实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空头!”
邬思道却是哈哈大笑,“王爷果真是关心则乱,是不是空头还不一定呢!”
“还请先生赐教!”胤禛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王爷还请细候,眼下行宫并非局势关键所在,若是有变故,王爷大可派上亲信,持着手令率领一营亲信兵马,接管行宫即可,无论他们在行宫闹出什么花样来,终究抵不过大义名分。此时宜迟不宜早,若是提前去了,怕是皇上反而会生出猜疑之心。”
这话倒是说得极对,哪怕如今已经是领侍卫内大臣,也不好第一时间将皇上身边的大内侍卫都给换掉,否则康熙心里会怎么想?就这么急不可待?
胤禛想到此处,不由得点了点头,他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邬思道又接着说道:“重要的还是在于遗诏,此诏决不可落于八阿哥之手,否则将来会成为一大隐患。”
像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前科的,比如说太子扶苏,就是被一道故意篡改的诏书给杀掉了。若真的到了关键时候,马齐或者那帮子八爷党狗急跳墙,到时候真的篡改了诏书,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这一边我去寻张衡臣,遗诏之事干系莫大,只要他没有倒向八爷党,咱们便无需过于担忧.....”
邬思道说道此处时,终于叹了一口气,“只是还有一事需注意,王爷这些日子,万万要确定九门提督隆科多,此人生性狡诈,不能完全相信此人!”
一场暴风雨似乎已经笼罩在了京师的上空,隐隐有雷光在其中闪动,而静海县的行宫当中,康熙也一直咳嗽不止,他的脸色无比赤红,整个人形同枯槁。
“该死的楚逆,朕要杀了你们......咳咳.......来人啊.......”
一堆小太监小宫女此时正跪在地上,却是无人应答。
魏珠急的却是如同油锅上的蚂蚁,而就在门外处,数十名太医正在纠缠不休,其中还有一人居然是一个洋人。
“皇上脏腑虚弱,阳气衰微,阳虚气陷,不能升举,脉气鼓动无力,则脉沉而无力,......此番明明是病邪郁于里,气血内困......”
“胡说,李太医,你也知道皇上此番南征一来,受了阴湿之毒,合该以去湿为先,岂可再补?”
“皇上如今龙体虚弱,岂能随意用药,你们这些人,是要谋害皇上吗?”
众人们争吵不休,有的说需要缓缓用药,有的说急症需用强方,再这般拖下去,活人也得给拖死了......却是没人能够拿出一个靠谱的主意。
可是这一下,却是急的魏珠脸色发青,现如今他的这里唯一主事之人,若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