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巡淮扬海兵备道的名头,到时候皇上也就不会揪着那点亏空不放了。”
曹頫心里有所不安,他望着范时绎平静的面庞,问出来了一个关键问题。
“我能挂上一个江苏分巡淮扬海兵备道,那曹家的代价是什么?”
“到时候这团练所需的一应钱粮,届时将由曹家来承担,方能表达为君父解忧之心。”
望着范时绎平静如水的表情,曹頫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他明白在眼下的这个情况下,这个代价已经算是最低的了。如果不同意这一点,恐怕整个曹家将来都会保不住。
送走了有些忐忑不安的曹頫,范时绎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心里明白,眼下想要保住江南,光靠这几万绿营是不够的,可若是有十万甚至是二十万的团练,那就不一样了。
如果能够在江南编练出二十万的团练,那么就算抵不住复汉军的进攻,可是只要坚守下去,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问题,到时候范时绎即便是受不住江南,也有东西跟雍正交差了,这样也能够全身而退。
可是想要编练这么多的团练,他一个刚到任的两江总督,自然是绝无可能。可如果利用江南三织造的影响力,特别是在曹家的帮助下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还真能练出来。正因为如此,范时绎才会选择帮助曹家。
不过针对这一番的计划,范时绎也明白需要告诉皇上才行,因此便在油灯下开始书写自己的第一封奏折,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封奏折。
“奴才两江总督范时绎启禀圣安,江南地利难以凭靠,据守实难,需得用江南士绅之勇,方能拒楚逆贼兵之寇。奴才查得,江南织造郎中曹頫学识闳通,年德俱茂,操行坚卓,冠绝一时。而忠义之诚,江南士庶无不敬而爱之。”
“奴才请旨督办江南团练,以江南织造郎中曹頫为江苏分巡淮扬海兵备道,以供给钱粮之用。并属镇道各官虚衷延访,冀使官绅一气,固结人心,能弥外患于将来。”
好一番拳拳忠心,却是被范时绎写了个酣畅淋漓,直到半夜时,这才细细读过了一遍,改了其中的错字与避讳,这才用重新誊抄了一遍,用黄皮绫包好了,遣人一路送到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