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每一声巨响传来时,则代表着数名土狼兵被弹丸给撕碎,而更多的枪声则代表着,大批大批的土狼兵,被击倒在了地上,发出绝望而凄惨的叫声,让人听了只觉得毛骨悚然。
然而当复汉军的臼炮响起时,成千上万颗铁丸、铅弹、碎铁片向着土狼兵的方向席卷而去,带起了漫天的血雾,也就代表着这一仗基本奠定了胜局。
实际上仗打到了这个份上的时候,复汉军连手榴弹都没有动过,土狼兵在这最后一波臼炮和排枪的洗礼下,冲在前面的人当中,几乎十个倒下去了七个,而剩下的三个人也彻底被打掉了胆气,甚至复汉军士兵连手榴弹都没用过,他们就已经溃散了。
土狼兵无论在士气上多么高昂,可终归都是人,在这种残酷的火力打击面前,他们也会死,也会变成一堆碎肉,自然也会有害怕的情绪。
在郭定安通过千里镜看来,复汉军阵前只是闪过了一阵白光,而后便是浓郁的白雾,根本看不清楚什么,但是复汉军的阵型却一直都保持完整,说明了一点,土狼兵冲不上来,也打不进来。
雷鸣般的爆炸声将岑三给彻底掀翻了,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空中的血腥味,可是他依然没有真正受伤,这使得岑三在一方面庆幸的同时,另一方面有表现出无比的绝望,因为他所率领的几十号人,几乎都已经死了.......
岑三亲眼看着自己率领的弟兄,就如同被人割麦子一般,成批成批的倒下去,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无论怎么做,几乎都逃脱不了这一命运。
几乎所有的土狼兵都已经吓得开始往后跑了,连同岑三也被裹挟在了里面,一个劲地往后跑,岑三明白就这么逃回去也是个死,连忙拔出自己的佩刀,厉声吼道:“你们想死是不是?要是想死就往后跑!”
可是在炮火声中,岑三的声音只有少数离他近的人才听得见,然而根本没有人去搭理他,现在摆明了往上冲就是死,谁还会那么傻?至于他一个岑家的家丁,虽然当了个小头头,但是谁会真正听他的?
岑三见止不住溃兵,急忙拔刀砍下了身旁一人的脑袋,血水溅了他一身,随即便高声道:“谁敢后退,斩!”
正在蜂拥往后跑的溃兵们,见岑三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也知道不能跟他纠缠,当下也不去管他,只是避开他继续往后跑,而岑三心里又气又急,正打算冲过去拦住这几名溃兵,却没发现一颗黑点从天而落。
“轰隆——”
随着一声轰鸣,正在往前跑去的岑三如同一个破布袋子般飞了出去,他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血洞,落在地上时已然没了气息。
“杀啊!跟我冲!”
复汉军第三师第一团第一营营长邓友光高声吼道,他手里握着燧发枪,上面已经装好了刺刀,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而他身后的复汉军官兵也如同邓友光一般,举着刺刀就这么展开了追击。
“大局已定,传令下去,清扫余孽,活捉岑映壁!”
郭定安脸上带着笑意,打仗有时候完全就是一场计算,计算己方的火力与对方的士气,当火力足够将对方覆盖之后,那么这一仗自然也就简单了,说起来是打仗,其实就是一种屠杀,毕竟血肉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跟钢铁碰撞的。
漫山遍野的复汉军士兵,朝着逃散的土狼兵展开追击,这种追击战往往才是最能创造战果的时候,而且相对来说很安全,因为敌军一旦溃散之后,再想组织起来反击,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追击的复汉军士卒,一个个士气都极为高昂。
站在阵后的岑映壁见前方兵败,也被顾不得许多了,他连忙脱下了铠甲,然后换上了一身土狼兵士卒的衣服,便开始带着亲卫向着泗州的方向跑去。
天知道这仗怎么就打成了这个样子!这简直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岑映壁自认为自己也算是打过仗的,就算对上清军也有几分底气,可是眼下的这一仗,却几乎被人手把手教着打,没有丝毫的反击余地。
“完了,完了.......大军没了.......”
“完了,我岑家完蛋了......”
岑映壁一边跑路,心里却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岑家所依靠的四千土狼兵,几乎一战覆没,这也就代表泗州根本无兵可守!
一旦泗州失陷,也就意味着在泗州拥有几百年传承的岑家。彻底宣告覆灭。而他岑映壁,便是家族的罪人。
追杀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这一仗打下来,却是把土狼兵的精气神给打掉了,他们在望着复汉军的眼神里,不由自主地带着了几分畏惧。
天不怕地不怕的土狼兵,终于有怕的人了。
那些穿着红色军衣的士兵们,几乎个个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没有热血沸腾,没有畏惧害怕,甚至连情绪上的波动都很少,他们认真的举枪瞄准,然后扣动扳机,或者是挺起刺刀直接向前发起冲击,杀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