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岛津家所据有的鹤丸城彻底被毁灭之外,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好处。
岛津继丰之所以自裁,便是希望能够让雪晴仓久承担下投降的耻辱,因为倘若是他自己,根本无法面对那样的事实,自裁反倒是一个更好的结果。
在见到了雪晴仓久派来的使者之后,邓子亦并没有立马下令收兵,原因很简单,他从萨摩藩身上看到了一种东西,这种东西让他感到了深深的忌惮,那就是发自内心的坚持,总是对方选择了投降,可也是在局面彻底不可挽回时的投降。
在这种心态下,邓子亦希望能够更多的去消磨萨摩藩的军队,以此来减少将来的隐患,因此他没有收兵,反倒是将使者暂时扣押了下来,等待着追击的结束。
一直到天色傍晚的时候,追杀才暂时宣告了结束,除了数百名残兵裹挟着雪晴仓久逃进了鹤丸城,其他出阵的七千多名藩兵,被斩杀多达五千人,还有两千多人被复汉军俘虏,而复汉军的伤亡不过只有三百多人。
一场彻头彻尾的胜利,一场当之无愧的大胜!
在等到战事彻底平息之后,邓子亦也就作为全军的代表,来跟雪晴仓久谈判,他将使者都放回了鹤丸城,仅仅带去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无条件投降,迎接复汉军进城!
而此时的鹤丸城内,由于藩兵几乎都折损在了城外,因此除了不到千人的临时藩兵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武力,而这些所谓的临时藩兵,在复汉军面前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威胁。
雪晴仓久在岛津家的历代藩主画像面前,整整坐了一夜,最终依然选择了出城投降,他派人向邓子亦传递了投降的信息,只是希望宁楚能够保留岛津家,能够保留萨摩藩的存在。
对于这个要求,若是按照原本的无条件投降自然是不可能,不过邓子亦心里也清楚,皇帝要的可不是萨摩藩或者是岛津家的毁灭,那只会便宜了幕府和其他的大名,对于大楚是没有任何的好处,当下便选择了同意。
革新三年三月二十一,复汉军第六师在鹤丸城外举行了进城仪式,排列整齐的队伍扛着长长的火枪,一步步朝着城内迈进,雪亮的刺刀固定在火枪上,显得尤为庄重。
对于萨摩藩内的其他民众以及岛津家剩余的家臣们而言,这一幕自然是极为耻辱的,可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毕竟战败者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他们只能默默看着,心里却几乎在流血。
雪晴仓久手里牵着一名幼童,带着一大批岛津家的家臣,跪在了邓子亦的面前,并且让人送上了萨摩藩的所有舆图以及人口、土地图册。
“罪臣雪晴仓久见过上国将军,此番岛津家之败纯粹是咎由自取,螳臂当车之举,只是罪魁祸首岛津继丰已然战死,还望将军大人能够体谅岛津余脉,勿要再造杀戮。”
望着面前跪着的这个老人,邓子亦脸上微微一笑,他发现自己有些欣赏面前这个人了,能够忍辱求全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个人才。
要知道当雪晴仓久说到罪魁祸首岛津继丰的时候,却是浑然面不改色,甚至当其他岛津家的家臣对其怒目而视的时候,他也是当做没看到一般,这种心理素质绝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邓子亦也不想过于为难此人,便微笑道:“此战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只要萨摩藩能够交出琉球即可,只是岛津继丰却死硬无比,顽抗天兵,此番身死倒也算是其应得之果......至于其他人,既然选择了投降,本将军也无意多造杀戮。”
听到了这里,众人的心便放了下来,只要不再杀人一切就都好说,至于其他的,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不过邓子亦看了眼雪晴仓久牵着的那名幼童,不由好奇道:“这个孩子,是谁?”
“他是岛津继丰的独子,叫做岛津宗信.......还望将军垂怜!”
“呵呵,看上去倒是只有三四岁的模样......”
邓子亦来了兴趣,笑道:“将来或许可以送到南京去上国子监小学,说不定还能跟皇长子做同学呢!”
雪晴仓久心里一动,他对于中国历史并不陌生,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要让岛津宗信去当质子!
若是放在往常,让继承人去当质子自然是绝不可行的,然而对于目前的岛津家来说,由于大战失利,藩兵更是全军覆没,再加上外面的幕府和其他大名的窥伺,岛津家堪称是到了内忧外患的局面,稍有不慎,便是彻底灭族。
倘若发展到了这么一步,那么他的委屈求全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下去见到了继丰公,他雪晴仓久又如何对得起他的嘱托?
思来想去,雪晴仓久认为眼下若能得到天朝的庇护,想必能够坚持到岛津家将来重新恢复荣光的日子,若是能够借此跟天朝拉拢关系,那更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这人的思路一旦是想透了,这路子也就走款了,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到对方吧。
“倘若真如将军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