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蒙古喀尔喀三族便是当年从漠南蒙古残酷竞争下出走的是失败者,就是因为在水草丰茂的漠南待不下去了,才跑到漠北去的。
那么对于宁渝这个刚刚当上的蒙古大汗,自然也要面临划分草场的问题,特别是在夹杂了如今划分郡县政策的环境下,使得草场的划分变得更加麻烦。
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宁渝像刚刚那般制定出合适的政策。
宁渝针对这个问题自然也早有准备,轻声道:“草原人的草场,就好比汉人的田地,那都是身家性命的事情,因此朕自然要谨慎以待。”
众人微微点头,便见宁渝继续开口道:“眼下漠南诸部既然都愿意奉朕为大汗,那么就都是自己人........眼下草原的十六部四十九旗的草场,朕不会进行太多的调整,但是你们需要提供自己五分之一的草场,成为朕的直属草场,其余部分皆为各自部族私产,只需要按时交纳相应的赋税即可。”
分掉漠南蒙古诸部部族五分之一的草场,是宁渝经过考虑许久的对策,毕竟草原人畏威而不怀德,若是一味示好并非上策,有时候拿走一些东西,更容易彰显出大汗的地位,再说了一个没有直属草场的大汗,岂能算得上大汗?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通过这次划界,就有充分的理由安排农业部下属的畜牧司前往草原上进行实地考察,像草原实际的地况地貌、牧畜的存栏量还有草场的面积等等,都可以进行收集。
而此时的蒙古王公们却微微沉默,不得不说五分之一的草场,还是挺让他们感觉到心疼的,但是过去的时候大汗要的也不仅仅只是这些,因此倒也没有太过于反对,只能表示沉默了。
扎鲁特又开始询问:“启禀陛下,奉献五分之一的草场,臣等自然愿意,那么草原上其他的沙漠、森林还有矿山呢?”
“这些都将会援关内旧例,收归国家所有,到时候由国土资源部进行单独开发拍卖,所获得的利润当中,一部分归属当地原居民所有,禁止私人进行开采利用。”
宁渝呵呵一笑,草原都给你们分了,其他的就不要再想了吧!
扎鲁特倒也不会对这个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除了草场以外也对其他的看不上眼,因此便跪下磕头道:“大汗之命,臣等自当遵从。”
“大汗之命,臣等自当遵从。”
众人也纷纷跪下称颂,到了这一步,他们算是彻底心甘情愿上了宁楚这一艘大船,至于将来能够行驶到什么地方去,那也要看利益所在。
说白了,所谓的大汗,本身不仅仅只是武力的象征,也是草原秩序和利益分配的最高决策人,如果不能为下面的部族带来利益和秩序,那么这个大汗也就是一个空头名号而已。
宁渝满意地望着众人,他眼下继宁楚皇帝、朝鲜大王之外的称号后,有多了一个全蒙古大汗,腾格里大汗.......想一想还真是令人有些兴奋呢!
“朕既然身为全蒙古大汗,自然不仅仅只是对漠南蒙古诸部族负责,漠北蒙古眼下遭受的灾难,朕也不会坐视。”
“朕将会以全蒙古大汗的身份,命令尔等部族,尽起大军,随朕一同征战漠北,扫平准格尔,一统蒙古大业!”
“你们,谁支持,谁反对?”
“臣等自当谨遵大汗金令!”
一股令人为之振奋而激动的浪潮从大帐中席卷而出,逐渐扩大到了营地,再然后传到了整个草原之上,这个消息是那么地令人敬畏。
全蒙古大汗要统一全蒙古了!
........
十一月的乌里雅苏台宛如冰天雪地一般,寒冷的北方几乎要带走一切的热量,将世界变成一片寂静而祥和的白地,而在这严酷的环境里,乌里雅苏台中央城镇中,依然显得十分热闹而狂躁。
“全蒙古大汗?呵呵,好大的名头!”
作为如今准格尔汗国大汗的策妄阿拉布坦,他的一生堪称充满了传奇,背叛、死亡、荣耀,这些词语几乎成为了他的典范,而对于这么一个草原枭雄而言,他的脸上如今也都堆满了皱纹,岁月几乎要走到了尽头。
在暖烘烘的大殿中,准格尔汗国的大臣们还有将军们,几乎都用一种崇拜的眼光望着盘踞在宝座上的策妄阿拉布坦,人人心神激荡,却又不得不强自平息下来,等待着大汗的垂询。
对于草原人来说,他们几乎是从小就听着策妄阿拉布坦和噶尔丹这些人的故事长大,其中噶尔丹是一个悲情英雄的角色,类似于努力抗争命运却又最终不得不屈服于命运的悲剧,而着策妄阿拉布坦,则更像是一个阴鸷诡谲的枭雄。
当时间线回到康熙九年的时候,那一年无论对于噶尔丹还是策妄阿拉布坦而言,都是改变了其命运的一年。
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准噶尔部首领僧格因不满俄国强行对准噶尔部征税,于是悍然出兵攻打俄军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