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渝安排好这件事之后,接下来也就顺理成章地召见了喀尔喀三部大汗,以及众多的扎萨克们,当下也没有对这些人客气,径自给出了宁楚目前对漠北的处理方案。
首先就是针对漠北蒙古的管理上,原先的漠北三部皆仿照漠南蒙古旧例,划分为行省制度,其中原来的科布多地区跟扎萨克图汗一部划分为瀚海省,原来的唐努乌梁海地区改为岭北省,原来的土谢图汗部和一部分扎萨克图汗部改为漠北省,至于原来的车臣汗部和一部分的土谢图汗部改为安北省。
当然,该四大行省也将会全面实现府县管理,释放所有的牧奴,而到时候原来的各旗各族也将分批进行定居改革,全面铺开新政,同漠南蒙古实现相同的政策,以便于加强宁楚对漠北蒙古的控制。
对于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喀尔喀三部大汗们自然是多加不爽,他们并不愿意放弃原来土皇帝一般的生活,可是眼下宁楚以武力相逼迫的环境下,却也由不得他们不同意,只是人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宁渝对人性自然是了解的,他当下便笑道:“新政改革在漠南试点已经十分顺利,苜蓿草种植和青贮窖的建设也十分顺利,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即便今年降下白灾,漠南蒙古也不会有太大的损伤。”
土谢图汗想的可不仅仅是这个问题,他担心的是自己的权力会彻底消失,这样还不如选择流亡漠北,只是眼下也不想得罪皇帝,便苦笑道:“陛下所行诸策都得天授之,臣等自然不敢不信,只是臣也明白一个道理,这草原之地自有所在民情,似乎不好同大楚内陆各省比较.......”
宁渝心中暗自有些好笑,这可不就是‘我大清自有国情’的意思嘛,如果换个人确实会被蒙过去,可是他却是后世之人,又岂会被这么敷衍过去?当下便正色道:“土谢图汗的担忧,朕自然明白,便也给你们充分的时间逐步改制好了,那就先释放牧奴,施行行省府县制度,再行定局新政。”
土谢图汗顿时脸都白了,他可不是那个意思,若是真的释放了牧奴,实行了行省府县制度,到时候这个大汗可就离死不远了,只是他又不敢当场反驳,便当下又望了望一旁的车臣汗和札萨克图汗,示意对方赶紧辩驳。
一旁的车臣汗连忙跪在了地上,低声道:“陛下,这牧奴可万万不敢释放,否则就没人干活了........至于行省府县制度乃汉家制度,蒙古岂能实现,只怕画虎不成反类犬,伤了圣意。”
宁渝的神色顿时冷淡了起来,他微微眯着眼,既然这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他也不会再客气,当下便冷冷道:“眼下无论是什么制度,只要好用,那就是好的制度。既然漠南诸部能够实施,那么漠北蒙古自然没有例外。”
“可是.......如此一来怕是会使得草原人离心离德,于大楚亦有几分害处.......”车臣汗硬着头皮说道,很显然他已经感受到了皇帝心中的不快。
宁渝顿时冷哼一声,语出威胁,“若是由此便离心离德,那朕反倒要怀疑,喀尔喀三部究竟是否有归顺大楚的诚意?也不知几位汗王到底有没有诚意?!”
一番话说出来后,顿时吓得土谢图汗、札萨克图汗以及车臣汗再次跪倒下来,身体不由得瑟瑟发抖,喃喃不敢多言。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放在如今可不是一句大话了,而是真正能够实现的一点,经过了同准格尔一役之后,喀尔喀三部丝毫不会怀疑复汉军是否具备灭掉他们的实力,更不会怀疑对方的决心。
宁渝见众人如此,当下便缓和了情绪,和声道:“当然,朕也知道你们为难,毕竟眼下不管怎么说,也是各部族之主,主宰这漠北草原的广袤天地,可是你们也要明白,眼下即便没有了准格尔军,可是依然有俄人在侧,你们真以为没了朕,这日子还能继续过下去?”
众人沉默不语,很显然宁渝的这番话已经触及到他们的痛点,俄人对草原的威胁几乎是一日比一日更强,若不是准格尔汗国本身也在抵抗俄人,只怕漠北早早就被俄人给吞下去了。
赶走了一匹狼,后面还蹲着一只虎,对于喀尔喀三部而言,他们想要保持独立的想法,根本就不切实际,在这个时候归顺宁楚根本就是别无选择的选择。
“陛下,臣等心知归顺大楚才是最好的决策,可是臣等终究需要跟部族有个交代,若是一味接受陛下诏令,只怕明日便死于内乱........”
宁渝微微一笑,既然前面给了大棒,那么眼下不妨再给点胡萝卜了。
“你们担心的朕都懂,毕竟大汗也是要为自家为部族谋求利益,若是朕一味让你们奉献,自然是不可能的,朕决定封你们为郡王,各大扎萨克封为侯爵。你们原来拥有的漠北草场朕不动,再额外赏赐给你们一些本汗的草场。”
“至于你们的子嗣,都将会进入皇族公学读书,到时候陪伴皇子一起教育,将来毕业后可以进入朕的侍从室做侍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