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的全部计划,自然也知道了这次所谓的演习背后的含义,整个人不由得慌张了起来,这一下可怎么办?
老中水野忠之低低叹了一口气,之前他一力建议派遣使者前往南京缓和局势,可是等到使者吉野良平无功而返之后,他才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原本只是幕府跟大楚之间的矛盾,可是当英国人开始掺和进来以后,却使得局面变得复杂化,以至于再也无法同大楚达成任何可能的缓和。
大楚和萨摩藩的战舰正在逐步逼近,可是德川吉宗却在这个时候开始惊慌失措,这些都让水野忠之感觉到深深的绝望和荒唐,就像一个小孩子用手去揪沉睡老虎的胡须一般,眼下真的揪醒了老虎却又噤若寒蝉。
“派吉野去找来自大楚的将军,告诉他们我们绝无违抗天朝陛下的意愿,我们愿意放开江户湾,作为天朝舰队演习时期的停泊地。”
德川吉宗眼珠子转了转,却提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建议,他的脸带着几分干巴巴的笑容,低声道:“只要本将军表示自己的诚意,让大楚的舰队停泊在江户几日也未尝不可,到时候他们总没有理由开战。”
水野忠之不由得目瞪口呆,他第一次发现将军竟然会变得如此可笑,甚至有些可怜,要知道,所谓的‘黑船演习’可不仅仅只是一次演习,它随时都有可能以假乱真,变成一次真正对幕府的黑虎掏心,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开江户湾,简直就是直接躺平了。
选择向老虎跪地投降会是什么结果?它不会因为你举起双手就放过你,它只会扑过来吃掉你的内脏,吃掉你的四肢,彻底将你撕成碎片。
德川吉总是真的怂了,他万万没想到大楚的皇帝会做到这一步,一种源自于内心的悔意逐渐升腾起来,使得他从一个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极端,他望着水野忠之可怜巴巴道:“本将军实在.......若是真打过来,德川家的宗嗣怕是要彻底断绝了。”
水野忠之冷哼一声,“将军大人,我们还有几十万武士,还有千万百姓支持,即便与大楚一战,未必没有取胜的希望,当年元寇来袭,还不是一样葬身于神风之下?”
“神风.......没错,大日本有神风护佑.......”
德川吉宗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不再任由恐惧的情绪发散下去,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如果楚寇真要侵入日本,神风也不会放过他们......”
对于神风的崇拜几乎贯穿于整个日本下下,即便是作为将军的德川吉宗,在这个时候却也将希望放在了神风,却不由得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水野忠之只不过是想着鼓励起德川吉宗的斗志来,自然不希望让德川吉宗将希望都放在虚无缥缈的神风,便耐心道:“将军,眼下我们也无需彻底击败大楚,只要将来能够打个平手或者来场小胜,再好生赔礼道歉,绝了大楚的野望,这件事也就差不多了。”
德川吉宗心中细思的确如此,心中的战意也就渐渐鼓起,说到底他终究也没有真正见过大楚的强大之处,一切只不过是听信的传言,没有真正体验下终究还是存了几分希望,当下便点头认同了水野忠之的建议。
在统一了思想的情况下,幕府的动作还是非常快的,用泥砖加固了浦贺炮台,并且还搜罗了江户城内的国崩安置在面,用来封锁浦贺附近的狭窄海岛——当然由于国崩的数量太少,这一举动的象征意义基本要大于实际意义。
加固了浦贺炮台之后,幕府又发动目前江户城内仅有的一万四千足轻,分别驻守在三浦、横须贺、神奈川和江户一线,特别是那四千铁炮队和一千骑兵队,更是受到了德川吉宗的重视,亲自掌握驻守在江户,即便是有万敌军前来,似乎第一时间也没办法撼动江户。
简而言之,当德川幕府摆出一副刺猬模样以后,德川吉宗又把吉野良平派去乘船寻找即将到来的大楚舰队——他终究还是希望能够让这件事得到和平解决,不要闹到战场的底部,到了那时候,他可真就拿着脑袋来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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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风?”
邱泽单手拄剑站在船头,望着海面的薄雾,脸却浮现出一丝凝重,他摇了摇头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如果仅仅只以神风来论,反倒落了下乘。”
宗盛青夫苦笑道:“当年元寇两次入侵日本以来,世人以为俱是被神风所摧垮,可实际事实绝非那么简单,只是世人愚昧,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年元廷二次进攻日本无果,台风在其中的确起到了催动作用,可实际在陆地作战方面,元军也始终未能真正击溃日军,像第一次作战时,日军战斗意志顽强,坚决抵抗,给元军也造成了不小损失,导致大将刘复亨受箭伤撤回船。而到了第二次的时候,日军主帅少贰资能在神风发生之前,也已经率军夺取了壹岐岛,取得了陆战的胜利。
因此,如果只是简单的认为日本人无能,完全靠台风获得胜利,并不是一个很客观的看法,只是无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