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台打得多么火热,台下的明枪暗箭也丝毫少不了,钱松涛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利用莫卧儿帝国最后的价值——当然,前提是这一盘子肉不仅仅只有大楚在盯着,还有很多大国已经坐到了桌前,正在挥舞着刀叉。
为了更好的瓜分这盘肉,钱松涛很快就宴请了法国大使加布里埃尔,以及法属东印度公司在本都治里的负责人安东尼,陪同的还有大楚皇家商会驻莫卧儿代表刘全义。
“哈哈哈,其实当初在南京的时候,我就从艾廷顿大使那里听说过加布里埃尔大使的大名,如今一见确实让人如沐春风啊!”
加布里埃尔是一个典型的法国南部海岸人,他拥有一头典型的地中海人黑发,身材比较矮小,性格十分豪爽,道:“当年艾廷顿前往华夏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大楚在将来会让全世界感觉到震惊,当时我还不相信,可是如今事实已经摆在我的面前了。”
“哦?还请赐教。”钱松涛笑容未变。
加布里埃尔捏着手中的雪茄烟,笑道:“大楚在这些年的时间里,做的事情的确让人十分震惊,在击败俄罗斯人和荷兰人之后,几乎占据了整个南洋和北方,如今又把手伸到了美洲和印度,这难道还不让人感觉到震惊吗?”
当翻译将意思用中文表达出来之后,钱松涛并没有为之气恼,反而笑道:“加布里埃尔大使所说的确是实话,因为华夏原本就是世界的领先文明,我们自然也需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就好像法国人在印度和在美洲的开拓一样,难道不是这样吗?”
“亲爱的钱,不得不说,您的确是一个很智慧的人!”
加布里埃尔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烟,笑道:“钱,既然你先见了我们,那么就充分能说明一点,莫卧儿人开出的价格并没有让你们感觉心动。”
钱松涛微微一笑,“没错,大楚只会跟胜利者做朋友,而莫卧儿帝国已经成为了失败者。”
听到这里,加布里埃尔神情微微变幻,捏着雪茄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到底谁才是印度的胜利者呢?”
钱松涛眼神微凝,手指轻轻抖动着,对方这么问的意图很明显,绝不是指莫卧儿和马拉地之间的胜利者,而是指英国东印度公司和法国东印度公司,更准确的说是指在英国和法国只见,谁才是胜利者。
说到底,英国和法国之前的矛盾已经呈现出一种公开化的趋势,远在天边的恩斯特知道,近在印度的加布里埃尔自然更清楚,哪怕没有大楚的掺和,将来迟早也会爆发出剧烈的矛盾甚至是战争。
钱松涛笑了笑:“至少在目前,我们更倾向于法国。”
“恐怕还有俄罗斯的缘故,他们现在跟英国-普鲁士走得很近,贵国想要保护伊丽莎白政权,就必须要在北方打一场看不到结束的战争,因此你们也并没有选择。”
加布里埃尔脸带笑,眼神中也带着些许凌厉,“你们支持我们,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在印度牵制英国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罢了。”
钱松涛微微沉默,一旁的安东尼和刘全义身份不够,因此也不敢多说什么,一时间场面气氛陷入了沉寂,而加布里埃尔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注视着钱松涛。
“那么,你们的选择是什么?”
在这个年代,由于距离遥远的缘故,像英国、法国这种殖民帝国在殖民地总督以及驻他国大使的权力都是非常大的,因此他们往往可以根据当前的一些情况作出决策。
加布里埃尔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笑道:“同贵国一样,法国也只跟胜利者当朋友。”
的确,与其说目前大楚需要法国,还不如说法国更需要大楚,这也跟目前法国的处境有很大的关系。
如今的法国正处于路易十五的统治之下,而这位太阳王的后裔从五岁时就成为了国王,受到了所有法国人的期待,人们期待他能够成为一个像太阳王一般伟大的皇帝,而早期的路易十五也干得还不错。
在罢免了专权的波旁内阁之后,路易十五将权力授予了家庭教师红衣主教弗勒里,由他从1726年开始担当首相,直到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年,而这十二年的时间里,法国也开始显得越发强大。
在罢免了专权的波旁内阁之后,路易十五将权力授予了家庭教师红衣主教弗勒里,由他从1726年开始担当首相,直到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年,而这十二年的时间里,法国的经济得到了快速的增长,货币也进一步被稳定了下来。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弗勒里的强力主导下,目前的法国一直都在做跟大楚一样的事情——那就是修路。
从1726年开始,弗勒里经过财政改革稳定了法国货币并且平衡了财政预算之后,便开始着手改进交通,组织大量人力物力挖掘了一条圣昆廷运河,从而实现连接瓦兹河和索姆河,大大改善了法国境内的水利交通。
此外,弗勒里还建立了一个国家公路网系统,其中国立桥梁和道路学校由国家设立,还从巴黎修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