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的说道。

看向祁健，赵无垢一眼就看向了他手中的那根不规则的木棍，不由赞叹一声：“好剑。”

那根不规则的木棍看似平平无奇，内里却封存着一股可怕的剑意。

“是恨吧。”

原本颓废的祁健听见赵无垢的那句疑问，抬起了脑袋，眼中颓废之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唯有一股可怕的恨意透体而出。

随着这股恨意散发，他手中的那个不规则木棍也是微微颤动，泄露出一丝锋锐之意。

“藏不住的，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只要你放不下，那股剑意便藏不住的。”赵无垢摇了摇脑袋说道。

“为什么？”祁健沙哑的问道。

“什么为什么？”赵无垢一头雾水。

“为什么你要改造她，你为什么要让她来追捕我们。”祁健依旧沙哑的问道，只是赵无垢却听出了他内心压抑的愤怒。

“为什么？没为什么。”赵无垢不在乎的回答道，他也大致猜的了一些，或许是和那个苗雪有关，但是这和赵无垢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你不改造她，她就不会被你派了追捕我们，如果她没有来追捕我们，她就不会追着我来到轮回石，如果她不来轮回石我就不会和她一起堕入轮回，如果我和她没有堕入轮回我就不会认识她，我不会认识她我们就不会蹉跎百世，她也就不会死的。”

祁健好似起了什么连锁反应一般的开始碎碎念，只是每一次讲述一次，浑身上下便遍布一丝黑色的怨恨，随着语气的加快，可怕的怨恨汇聚的速度也越多，整个人的神智也就越发的不清晰，最后只能如同野兽一般，只是本能的念叨着。

“你不动手吗？”赵无垢不理会祁健，直接问向如同佛陀再世的张正。

“小僧早已动手，居士难道不知。”张正和煦的说道。

赵无垢一个恍惚，四周开始塌陷，露出了无尽的虚空，天地倒悬。

他看见一个个正在运行世界，每一个世界之中，都有他。

或为商贾，或为高官，或为农夫，或为盗贼。

但这些人最后都是无一例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皈依佛门，经历层层磨难，成就大德高僧。

“三千婆娑界？”

随着一个个世界的完结，一股股记忆回归，各种经文禅机迅速充斥着赵无垢的脑海，一个个自己的虚影在脑海之中浮现，述说着佛家真言。

赵无垢轻轻一笑，所有虚影消散，只余张正那如同弥勒佛的身影。

“居士何必如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温和的声音在赵无垢识海之中传播，金色的光芒拂过赵无垢的灵魂，让他有着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呵，有趣。”赵无垢强撑起精神，打量着张正。

“我该叫你张正还是叫你智障，亦或是弥勒？”

“居士可随意，小僧过去蒙昧为张正，现在悟禅为智障，未来成佛则为弥勒。”张正轻叹一声，身后佛轮转动，轻声细语的说道。

“三位一体，好大的气魄啊。”张正的轻声细语催的赵无垢愈发的困倦，好似下一秒就要灵魂便要陷入永眠一般。

“居士可是困了，为何不睡呢。”

靡靡之音环绕在赵无垢的灵魂之上，天女，夜叉，罗刹等身影浮现，围绕着赵无垢，欲要把他往极乐之地引去。

赵无垢强撑起精神，看着他眼前的一切。

他知道，只要他应了，立刻灵魂沉沦，永眠而去。

“就这点手段？”

“居士好毅力。”

下一刻，地涌金莲，天降梵音。

一排排佛陀诵唱，一只只天龙沉浮，只要下一刻赵无垢应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唉，一花一叶一如来，一佛一刹一报土，你的路走窄了，佛家何须这般。”

赵无垢叹了一口气，无论是天女夜叉，亦或是佛陀天龙，在赵无垢的一声叹息之中全化为泡沫。

一座庞大的宫殿自识海深处浮现，宫殿之内，倒映着星空的王座之上，白衣黑氅带紫绶，左手持朱玺，右手缠紫虬，腰间挂着一黑一白两把剑，脸上带着白玉面具的小童淡漠的看着微笑的张正。

“那一剑，斩出了吧。”

这一刻，张正感觉到了一丝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