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因为灌溉农田发生争执的事。”
那差役看了眼面前的说话平缓,没有胆怯的少年,点了点头:“是你们呐,正好听昨天当差的老赵说起过。”
“说起过?”陆良生有点疑惑。
“字写的很漂亮!”
那差役笑了笑,指去衙门檐下一侧:“你们暂且在那里等候,我进去通报主簿。”
原来是因为之前写的状纸,陆良生也不知是否该笑,学着对方拱了拱手。
“那劳烦这位大哥了。”
差役提着水火棍跨进了县衙大门,并未去正面的公堂,那里是平日审案开堂之地,县令主簿处理日常公务的地方则在侧院,那里有数间偏房,分别县令、县丞、县尉各据一间,主簿、典吏又是一间。
那差役过来时,小吏、捕快来去忙碌,之前还因为闹鬼的事让县令和主簿伤透脑筋,眼下人忽然死了,外面流传的是厉鬼害命,只能暂且搁到一边,让典吏着人去查,找不到凶手,正好当做无头公案来处理。
“若是正如坊间流传那般,这陈尧客之死,本县不仅不管,还想豪饮一瓢!”
“县尊这是嫉恶如仇的性子难改啊,要是将来被召回南陈,怕是要改一改的,省得又要得罪人,被贬出来。”
侧院左边的一间房内,两桌相对,对门主位上,身穿官袍的县令,约四十左右正愤愤而谈,拍响桌面,但其面容端方,颔下长须看上去反而颇有气度。
话语过去的对面,则是年龄较长与他的一位老人,乃是富水县主簿,因县城并不大,公务也不多,就没设置县丞、县尉,便是搬来与县令同一间屋子,也好说话谈公务,用不着来回召见,显得那般繁琐。
那县令喝了一口茶水,拿起笔批改公务。
“贬就贬吧,京官还没现在这般逍遥快活,就是这地方上,闹的这神神鬼鬼的,倒是让人想破头皮……”
那边老人笑道:“地方上多是这般,既然陈尧客已死,那就让下面的人去查,查不到也就算了,这种古古怪怪的事,难以说清的,县尊与我,有那闲心,不如先将这两日挤压的公务处理完。”
说着,他拿开面前已经批过的公务,伸手拿起另一边还未处理的诉状,看着上面的内容,忽然笑了一声。
那县令抬了抬头:“那上面可有问题?”
老人放下诉状,摇摇头。
“这状纸,内容朴实无华,就如初入学堂写的故事,可这字,却是让人看的舒服,好字啊......唔,落笔乃陆良生,倒是不错的名字。”
“哦?能让老先生赞叹的,本县倒也想看看。”
县令过来,接过那张状纸,上下看了一遍,忍不住点了点头:“确实写的一手好字,一笔一画丝毫不拖泥带水,工整而有力,可惜又太过工整,就像临摹一般,死气沉沉。”
说话间,房门敲响,县令偏过头:“何事?”
“启禀县令、主簿,栖霞山陆家村的陆良生来县衙诉两村的纠纷。”
县令放下手,看去老人,笑了起来。
“呵.....刚说到他,就来了,我倒是想看看写这字的人,长何模样。”
后者,也笑起来,随后起身,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