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这时也走了过来,笑呵呵道:“你这道士倒也有点根基,我便传你一套功法好了,你只要勤加练习,活过百岁不成问题,寻常歹人来几十个也近不了你身,这样就不用担心保不住钱财了。”
花婆婆说完,伸出一根手指,凌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写了起来,只见一个个蝇头小字立刻在桌面上被刻写出来,深度足有半寸。
白云道长见到这等手段,不禁将眼睛瞪的老大,只以为是见到鬼了。
花婆婆很快便将功法写完,又道:“这功法你也不用敝帚自珍,寻常人看了也学不会的,若是遇到能学会的,那就是与道门有缘,你将其收在门下就是了,只是有一样,若是学这功法的人心术不正,你得负责清理门户,绝不能手软!”
白云道长见她如此说,哪里还不知道是遇到高人了,嘴里一边答应,一边就要跪下磕头拜师,结果却怎么也跪不下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牢牢拖住了。
花婆婆道:“老身这么做是为了成全这小子的善举,并非有意收你为徒,你只需用此功法造福一方乡民,也就算是报答我了。”
“是,是,小道一定谨记前辈教诲!”白云道长连忙躬身回答。
骆山又问到:“白云道长,两年前曾有个乾元道人在观里落脚,您可听他说过出身来历吗?”
“啊!难道你骆天远的儿子?怎么两年不见,你相貌变化如此之大?”白云道长听他这么一问,立刻想起了当时的情形,道:“那位乾元道友的确在此住了几天,也与我讲解过一些道法,但出身来历却是只字未提啊。我记得小友当日是随他一起走了,怎么到如今还未得知他的身份吗?”
骆山摇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道长既然不知那就算了,晚辈告辞!”
白云道长见两人要走,连忙道:“这位前辈就算不愿认我做弟子,好歹也留个姓名下来,好让小道时时香火供奉,为您祈福消灾啊!”
花婆婆笑道:“若是点几支香就能祈福消灾,这小子也不用专门跑来给你送银子了,此事就免了吧!”
她说完再不停留,携着骆山再次驾驭飞剑飞上了高空。
白云道长对着天空发了半天呆,这才连忙拜了下去,口里大呼:“神仙慢走!”
再起身去看石桌上的功法时,只觉得字字珠玑,句句玄妙,不知不觉就沉浸了进去。
看完这篇功法,他只觉得一条通天大道展现在了自己面前,再去看手里的银票时,已然没了多少分量。
当太阳初升时,二蛋他们一群小伙伴又来到骆山家,准备抓紧时间再聚片刻,之后好为他送行,没想到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只有火锅满脸怨念地趴在那里。
就在二蛋几个忿忿不平地大骂骆山没义气时,骆山已经在后山的山谷里了。
那棵梅树的枝干依旧丫叉矗立在原地,并没有死而复生的迹象。奇怪的是,树下竟然有不少香烛纸钱的残渣,看来村里的人还是不放心,怕女鬼会再次出来作怪,所以经常来祭拜的缘故。
骆山站在那里神思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花婆婆却围着树干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摇头叹息道:“可惜了,修行千年,一朝成空,那乾元小贼当真罪孽不浅!”
事到如今,她对骆山所说的话再无半点怀疑,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揪出乾元了。
“婆婆,要不我现在联络一下乾元,就说您的消息已经打探到了,看看他下一步究竟意欲何为?”骆山试探着问到。
花婆婆摇摇头道:“整个玄清宗知道我下落的,除了跟我同辈的一些师兄,也就是掌门和几位宫主了,他若问你如何这么快就能打听到我的消息,你要怎样回答?”
“我姑姑也不知道吗?”骆山脱口而出。
“呵呵,你姑姑?”花婆婆似笑非笑道:“看来你还真的入戏了。”
骆山对此倒是没感到尴尬,而是郑重说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一年多来,云清姑姑拿我当亲侄子对待,我又何尝不是把她当做亲姑姑?在这件事里,我最愧对的就是她了。”
花婆婆听完,微笑道:“你倒是个重情义的,不过此事终究不能瞒一辈子,你可想过将来如何面对她吗?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她会放过你吧?
你要知道,慕容浩也是无辜的,却因为你落个生死未卜。还有慕容安和那些护送你们的护卫,若不是因为你的加入,他们也不至于枉死。
而且在那之后,慕容家必定要大乱一场,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些可都是血债,不是一句身不由己就能揭过去的。”
骆山神色黯然道:“我自知罪孽深重,只要能救出父亲和姐姐,我愿亲自去向姑姑请罪,到时候她要杀要剐,我都绝无怨言!”
“若是乾元让你打探到我的消息之后,设法害了我的性命呢?你是否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做?”花婆婆说这话的时候,依然保持着微笑,只是眼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