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瞧见李峥最近总看独孤蓉,不由向后看了看,两个男人四只眼睛,这一照射,独孤蓉颊生绯红,羞羞地低了头。
在安禄山眼里这一对活宝护卫长犹如自己的儿女一般,也委实喜爱,窥见了李峥心思,不由好笑:“李小哥,你喜欢我家独孤妹子?”
“咳咳!”李峥被这话呛地咳嗽,道:“大帅怎可这样说,我嘛……嗯,喜欢!”
“哈哈!”安禄山一敲李峥胸膛,“对嘛,像个爷们。”
独孤蓉眉头紧皱,直视李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李峥佯装不见,拉着安禄山讨论起了军事。
“有探马来报,奚军主将李延库率大军压过来了,估摸四万余众,所以能不能打赢,关键在你。”安禄山肃然道。
李峥点了点头:“主帅放心,打仗非同儿戏,我李峥胆子再大不敢妄言,我有把握一战灭奚军威风,二战千里追击,直捣黄龙。”
“当真有把握?”
“嗯。”
“你别嗯呀,有还是没有?”
“敢立军令状。”
“不立。也让我亲鞋子?”
“哈哈!不敢。他两还欠我的。”
“我晓得,等这仗打完,我支持你,他两必须履约。”
“好。”
说到正题。安禄山道:“为何地道挖这么窄?”
李峥道:“我的兵打仗不需要太多人,窄些好隐蔽,也好伪装。一会儿士兵们会把树枝荆棘采来,扣在地道上面,远处很难发现。”
安禄山点点头:“听说你的兵叫黑狼?”
“嗯。威武霸气么?”
“你小子,行啊!”
……
这个时代的战争,还保留着一种选择战前叫阵,两将单挑。虽然这种打法并不高明,实际纵观历史也不多用。
奚军大兵压境,过了燕乐县,仍然不见节度使的兵,便又挺进到了渔阳北线。
主将李延库压阵在后方,命副将元只、胡旬、拔也为先锋率军一万前来叫阵。
一片大戈壁,冷风啸啸。只见前方大旗猎猎,甲胄整肃。
早有尹子奇率领两千精兵在此等候多时。
奚军这一万兵马并非黑压压团成一团来打仗的,而是保持着前后的阵型,分批次前来,是以顶在最前方的兵马也就几千。
尹子奇持一柄陌刀,寒光闪闪,纵马而出,这是要来一段传统段子骂阵。
元只也便纵马而出,准备对骂。
两人都是胡人,这便汉话夹杂胡话,互相问候了老母,数落了祖宗,直至骂战结束,二将拍马而出。
元只使一柄西域传来的乌兹钢刀,骑下战马嘶鸣,“希聿聿”便卷尘来战。
“看刀。”尹子奇纵马已至,双膝夹着马腹,前探身子,大喝一声,斜劈过来就是一刀。
“呼”的一声,陌刀拖着寒芒犀利而下。元只也不含糊,单手一扬,钢刀挥舞,与尹子奇的刀碰个正着“咣”的一声脆响!
这一击,是在战马飞奔之时,两将便来了个擦身而过,均是手腕震麻。刀上仍在传递着撞击后的“嗡嗡”声。
二人皆调转马头,奔来再战,这一来,两匹马就纠缠在一起原地转圈圈,马上的人便也缠斗在一起。
“叮呤咣啷……”
尹子奇连劈几刀,势大力沉,元只奋力抵挡,不时还击。
厮杀有顷,尹子奇已知对手不如自己,但毕竟不能恋战,便故意卖一破绽,丢了刀,“哇呀”失声,身子向后一翻,险些没坠下马来。
尹子奇大叫不好,掉过马头就跑。元只真以为自己打赢了,便提刀直追。这种打法的规矩便是哪一方主将赢了,后边的兵就随之冲杀过去。
只听“杀”的喊声震天响,奚军冲杀过来。
尹子奇马上一挥手,大喊:“撤,快撤。”唐军便向后狂奔。
实际上这种逃跑是有讲究的,并不是在敌军近在咫尺时一味地跑,除非你的兵都是短跑健将,外加耐力出色,否则保不齐敌军中有飞毛腿的,追上来在身后一顿劈杀,那可是要命的。
所以这种跑法是留了后备部队的,而且全是精锐,任务是跑跑停停,不时转过身来反冲杀敌兵,一则阻碍追兵,打击其嚣张气焰二则是保证逃跑的大部队能跑得更远些。
元只是神箭手,在拼命追赶时还不时卖弄一下绝技,拔箭便射,先是瞄准尹子奇,可尹子奇狡猾得很,早俯着身子,驾马混在兵群中左闪又挪,还不时回头瞅着元只的动作,是以那些箭矢只是“嗖、嗖”的贴着身子射空了。
就这样,双方几千人边战边跑,一路便靠近了李峥的包围圈。
奚军的跟进兵马也在紧而有序的追随过来。副将胡旬见前方大胜,便也掉以轻心,命大军迅速压近,支援元只作战。
“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