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案子也就这么被压了下来,关键是无人再敢去查李峥,也无人敢去动杨家的人,奇哉!
这一日。李峥起个大早,在府内花园里散步。作为一个穿越者,他能感受到,唐朝这个时候的气候比较暖和,哪怕是冬天,也绝没他前世时那样寒冷。有一种说法,正因为唐朝时期是暖季,所以有利于农作物的生长,这也是大唐盛世能产生的一方面原因。
天气不那么冷,所以花园里的花也没有凋谢殆尽,人工湖里的水也没被冻住。李峥观花赏水,但心里并不惬意,因为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去做。第一个就是杨国忠,自从进了长安以来,还和这老鳖一面未见。据说他整日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这不是在和自己藏猫猫么?
“有杨国忠在,大唐就不得安宁,黑白就不能分清。可是,我又答应过皇帝,暂且不能动他,这可怎么办呢?”李峥思谋着。
恰在此时,田福跑了过来,急道:“将军呀,大事不好啦!”
李峥见他慌慌张张,问道:“什么事?”
田福道:“大事不好了呀,将军,你快去门外看看,有好多朝廷的官员,高举牌匾,跪在府门前,高喊着让……让,我说了您可别怪我呀,高喊着让李峥滚出京城。”
“什么?!”李峥惊道,“走,去看看。”
李峥带着亲兵小队出了府门,早有独孤问兄妹带着人将府门护的严严实实。李峥一看,至少有一百多个官员,整整齐齐跪在地上,高举着牌匾,上面写的字并不一样。有写着“李峥滚出京城”的,有写着“请天听”的,有写着“千古第一罪人”的,乱七八糟一堆。
再从服饰上看,这些官员都是文官,有御史台的官,有中书省、尚书省的官,居然还有大理寺的官。李峥立即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见李峥出来,这些官员更是亢声喊叫:“千古罪人李峥,滚出京城。”
“罪人李峥,十恶不赦,犯忤逆罪却不被正法,天理不公呐!”
“还请圣上明鉴,我等合力,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将李峥正法呀!”
“干嘛都跪着?站起来闹事不更好么?”这是李峥的第一问。严庄道:“将军,他们这不是在给你下跪,是在祈请天听,就是要逼着圣上出来做主。”
“哦,那如果圣上不管呢?”
“不管,他们就这么一直跪下去,直到跪死为止。”
“有意思。”再一看,“咦?那人不是叫对了,叫高孝吧,朝会上和我吵架那个。原来是言官和文官集体出动了!”
李峥想了想道:“言官,光说不练呗,文官也都是动笔杆子的,不是动刀枪的,那就让他们闹吧,叫我们的人严守大门就好。府门前的台阶就是警戒线,只要他们不越线,那就不去管他,言论自由嘛,让他们去喊。”李峥把保卫府门的任务交给了独孤问和独孤蓉,转身回到屋中。
他府门前是有个通情处的,这里有专门负责他和李隆基进行联络的官员,见此情形,早有人飞马去了宫中,将情况汇报给了皇帝。
李隆基闻讯大惊:“什么?!岂有此理,谁让他们去逼李峥府的?”
那些负责报讯的小官员怎会知道这背后的指使者,只伏地稽首,大气不敢喘。高力士道:“陛下,这背后的指使人现在还不能查出,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应对局面。”
李隆基“嗯”了声:“他们跪在李峥府前,那是跪给朕看的,跪给全天下人看的,让天下人看到李峥是多么的可憎,犯了多大的罪恶,可我这个皇帝偏偏屈服了,不敢管他了,现在百官齐跪,这就是公愤,天怒人怨,现在就把包袱甩给你这个皇帝,看你管不管。居心叵测呀!”
人虽老了,但当年那个少年的睿智还留着些,李隆基摇了摇头,道:“力士呀,杨国忠最近在干什么?”
高力士恭声道:“回大家,据说杨相整日呆在府里,从未出过门,不过嘛,有我的人来报,说有几次在深夜,有官员悄悄进入他府中,也不知所为何事。”
“他已经不是宰相了,就不要叫他是杨相了。”李隆基思谋有顷,“去他府中的还不就是那几个人嘛,这些人聚在一起,商量的也就是这些事呗!”
“陛下圣明。”高力士道。
“力士呀,回头你去杨国忠那里走一遭,就说李峥自己不想上朝,所以呢,他也不必整日躲猫猫一样藏在府里,小心憋出毛病了,让他尽管来宫里走走,见见朕,是不会碰到李峥的。”
“老奴晓得了。只是,眼前迫在眉睫的事,大家是何主张?”
“静观其变吧,等等看,事情出了就会有结果,看看李峥的能耐。”李隆基又对久跪着的通情处的小官道:“你们回去,随时把那里的情况报来,不得耽搁。”
“微臣领旨,吾皇万岁。”
自打李峥搬进府里,整个曲池坊就没有安宁过,三天两头的有好戏看,这里的百姓也就三天两头的聚集在这一带看热闹。整个长安城的风言风语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李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