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元帝与二皇子走在皇宫里,想到刚刚太子的种种举动,崇元帝心有疑惑,“老二你说,刚才太子,为何要驳了寡人的提议。”
二皇子想了想,慢条斯理的开口:“也许太子对清欢姑娘真的只是怜惜,并无男女之情,父皇与儿臣都误解罢了。”
“是嘛,”崇元帝皱眉,“但朕看他,确实很在意的。”
“父皇,”二皇子转过头,“太子兄曾对儿臣说过,不能因为一己之私的欢喜,便束缚的雄鹰的翱翔,儿臣想,也是太子兄真的是在意清欢姑娘,才不愿意,让她清誉受损,被人指指点点。”
“这话,当真是他所说?”崇元帝停下脚步,朝二皇子确认。
“自然是的。”
崇元帝闻言,沉下脸,“如此,可是寡人误会了,哼,身为太子,却为了一女子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恐难当大任。”
“父皇息怒,关心则乱,也许太子兄真的只是在意清欢姑娘声誉而已,毕竟女儿家的,总要名声好听。太子兄也是关心清欢姑娘,才会在父皇面前失措。”
崇元帝闻言,脸色稍稍好了些,“既是木儿替他说情,父皇暂且就信他关心则乱。”
二皇子心一沉,暗叹父皇还是恼恨了太子兄,只是太子兄刚才的作为,确实有些让人难以捉摸,也是该派人去查查那个清欢的底细了,别是有心人故意安排的。
偶遇,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偶遇,都是别人的蓄谋已久罢了。
“木儿最近觉得身子如何,太医可有每日过去问脉。”
比起太子,崇元帝最在意的,从来都是二皇子如何了。
“让父皇叨念了,儿臣这几日,腿脚已经明显有了知觉,太医也说恢复很好。”
二皇子身子没事,崇元帝瞬间脸色好多了,“那就好,寡人最怕你这些年每日被太医问脉,心里厌恶了。”
“儿臣不敢,太医是父皇对儿臣的恩宠,儿臣哪能厌了,便是儿臣腿疾这辈子都好不了,儿臣也不会对太医有丝毫怨言。”
“胡说八道,”崇元帝立刻呵斥了二皇子的话,“怎么会好不了,太医都说了,最迟也就这半月,你腿疾便能彻底根治,别整天说些丧气话,让父皇生气。”
二皇子立刻朝崇元帝讨好的笑,“是儿臣胡言,父皇勿恼。”
崇元帝还就吃二皇子这套,“好了,去看看你母妃吧,父皇还有些折子没批完,就不陪你一起过去了。”
二皇子过去蒹葭宫,宸妃早就听到消息,亲自接了二皇子进主殿。
二皇子想了想,朝宸妃说出自己的念头:“母妃可否派些人去调查一番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位姑娘。”
宸妃面露喜悦,“你终于舍得对太子出手,母妃派人去查,一旦查出那女子有丝毫的不对,太子,便休想脱身。”
二皇子诧异与宸妃的理解,算了,反正都是调查,随意吧,这样想着,张张嘴,二皇子到底没有多做解释。
“你父皇也是,这般纵容太子胡闹,之前听说太子那边多了个贴身侍从,如今又带回来女子,你父皇竟也不管不顾,任由他胡闹,这要是安安分分的还好,若是哪天,太子见宫里进人这么随意,带人逼宫又该如何!”
听着宸妃絮絮叨叨的话,二皇子勉强笑着应付,“不会的母妃,太子兄做不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
“如何不会,常言都说知人不知心,更别提我们连太子这个人隐藏多深都知晓的不怎么详细。”
见宸妃越说越远,二皇子无奈,“母妃,儿臣的药煎好了吗?”
宸妃果然不说太子了,“你今早上派人过来说了你会过来后,母妃早就派人给你把药备着了,只是左等右等不见你人影,派人打听才知道,你又跟你父皇去东宫那边了。”
有婢女端了汤药过来,二皇子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宸妃看的直皱眉,急忙吩咐身边的人,“本宫让你们备着的蜜饯呢,还不快给本宫拿来。”
“母妃,儿臣又不是什么小孩了,哪还需要蜜饯哄着,儿臣早就习惯了这些汤药的滋味。”
宸妃听的心里发酸,二皇子落地就有的腿疾,让他从小喝了无数药,扎了数不清的针,宸妃一旁看着,都觉得痛苦,偏偏二皇子每次还会笑着安慰她。
宸妃偏过头擦掉眼角的泪,那药的滋味,她曾偷偷试了下味,苦涩异常,难以下咽,偏偏每次端给二皇子,二皇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从来不哭不闹。
“好了,喝过药了,去偏殿歇歇,等晚上你父皇过来,母妃给你们做母妃最拿手的糕点。”
“好。”二皇子乖乖答应,宸妃示意身边的人推二皇子过去偏殿。
刚走两步,二皇子忽而皱眉,手下意识的抱着腹部,鬓角有细汗渗出。
推着的奴婢直觉不对,急忙停下,迟疑着唤他,“二殿下?”
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