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与太子接触,也该明白,太子与你,绝无可能。”
这下换清欢诧异了,“师兄为何,这般笃定,太子会不喜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以为,师兄会支持我的选择。”
白瑾愣了愣,他的反应,确实太过反常,“你既唤我一声师兄,我自然是不希望你去执着一份奢望,伤人伤己。”
清欢垂首,“多谢师兄提点,只是人各有志,个人选择,结果怎样,我都接受。”
白瑾还想说什么,目光瞥到清欢小女儿般的羞涩,张张嘴,到底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太子大婚,是大事,即便只是迎娶侧妃。
听闻太子对此侧妃格外上心,亲自派了贴身侍从去迎,自己还早早便在东宫门口翘首以盼。
白瑾今日一身素白长衫,对上太子的大红喜服,两人当真如衣服一般两种心态。
太子挑眉,“白公子知晓孤今日大婚,却故意穿了这素白衣衫,可是故意来膈应孤的。”
白瑾垂着头,不慌不忙,“殿下,臣只是觉得,素白衣衫,更能表露臣对殿下大婚的祝福。”
太子闻言,冷笑,“素白衣衫做祝福,白公子的举动一如既往的让人不喜,孤这里不怎么欢迎白公子,白公子祝福已送,可以走了。”
白瑾压下满心的苦涩,强撑着精神,“臣既然来了,来者便是客,殿下怎么也得让臣喝杯喜酒再走不是。”
太子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咽下了想要脱口的讥讽。
津泰迎着侧妃来了东宫门口,太子亲自下了台阶,从轿子里扶着清欢下来。
当着白瑾的面,太子一字一顿朝清欢承诺,“既是孤亲自求来的侧妃,以后,你当与孤,风雨同舟,夫妻同心。”
本该是浓情蜜意的时刻,白瑾却煞风景的开口:“殿下正妻才是妻,姑娘既然是侧妃,就当不得殿下的夫妻同心。”
一言出,四下皆静,来往的客人窃窃私语,就是没有一人出言打破尴尬。
太子恼恨,“白公子是不是管的过多了,白公子是父皇的宠臣,但不是孤的,孤这里,可不会如父皇那般由着白公子胡闹!”
太子恼怒,其他人更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白兄说的极是,所谓礼不可废,白兄只是实话实话,太子兄也莫恼。”二皇子款款而来,一出声就是替白瑾解围。
被二皇子唤白兄,白瑾的受宠,在众大臣心中更是上升了一层。
见是二皇子,太子冷哼一声,牵着清欢,便进了东宫,见太子进了寝宫,来往的大臣送了礼,也各自散了。
二皇子看着迟迟不动的白瑾,调笑,“白兄这是作甚,可是也期待了白兄他日的洞房花烛。”
白瑾回过神,掩饰的笑着,“让二殿下见笑了,臣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子大婚,一时难免,有些恍惚。”
寝宫内,太子看到乖乖坐着的清欢,目光中闪过一丝旁人看不懂的复杂之情。
“孤听闻,女子盖头,该由心悦之人亲自揭起,今日之事,是孤耽误了你,这盖头,你便自己揭了吧。”
清欢心中一酸,“那么殿下也该听过,出嫁从夫,妾身今日嫁给了殿下,殿下便是妾身的天,殿下执意不接妾身盖头,可是,打心底都不愿意接纳妾身。”
太子皱眉,“你我心知肚明,这场大婚,不过是为了你能名正言顺入住东宫,方便你替你的主人传递消息,至于什么出嫁从夫的,都不必当真,省得被人笑话。”
清欢咬牙,“殿下的心,妾身不懂,只是今日这盖头,殿下就不能亲自替妾身揭下吗?”
太子踱步,“清欢,你别忘了,孤当日可是想要亲手杀了你的,你让一个对你起了杀心的人揭你盖头,这般心思,孤更加不懂。”
“可殿下,终究没有杀了妾身,不是吗?”
面对清欢的反问,太子有些烦躁,下意识的反驳,“那只是因为你对孤还有利用价值。”
本以为这话,会让清欢恼恨,谁知清欢闻言,却是笑了,“妾身于殿下还有利用价值,这便是好事,至少殿下,不会轻易舍弃了妾身。”
太子看着盖头下的清欢,他看不清眼前人此刻的神情,叹口气,“你又何必,这般如此,孤是皇家人,你该明白,天家无真情,孤不会对你付出真情,你便是对孤有了情,孤也不会有回应的。”
清欢愣了愣,最后还是主动揭下了盖头,大红的喜服下,是绝美的容颜,娇媚动人。
清欢起身,慢慢走到太子身边,缓缓伸出手,从背后环抱住太子腰身,“殿下刚才,说天家无真情,其实已经是殿下在跟妾身坦诚,妾身很感激。”
突然被人抱住,太子身子僵住,“你与之前,有很大不同。”
“那殿下是喜欢之前的妾身,还是如今的妾身?”
太子沉默,清欢却已经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