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必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从皇上派人喊臣妾过来,不就已经做了废后的决定,现在这般,只会让臣妾更加厌恶。”
崇元帝被皇后毫不留情面的嘲讽气到,盯着皇后的目光也越来越冷,“如此毒妇,不配为后,更不配入我皇陵,寡人念在你与寡人夫妻一场,赐你毒酒了此残生,尸身送往宫外。”
皇后像是局外人一般听着崇元帝对自己的处置,眸光清明,神色平静,“不入皇陵也好,皇上,臣妾从未想过与你同棺椁,当年若不是先帝亲封,臣妾怎么会愿意入宫,还连累清儿,自出生就不被人喜爱。”
太子眼睁睁看着皇后在自己面前停了呼吸,毒酒灌下,鲜红的血丝从她嘴角溢出,皇后却一句疼痛都没有喊。
那般直白的面对生死,太子看着皇后尸身前的一壶毒酒,绝望的闭上眼,拿起毒酒就朝自己嘴里灌去。
崇元帝反应过来已经迟了,还是白瑾第一时间冲过去夺下他的毒酒,点了他身后几处穴位,逼着太子吐出了毒酒。
只是太子,已经陷入昏迷。
本就对太子愧疚,加上刚才太子的神情太过绝望,崇元帝慌了,“来人,快传御医,给寡人传御医,白卿,送太子去寡人寝宫先躺下。”
白瑾抱起太子,对方身子纤细,抱在怀里竟没有多少分量,白瑾心疼不已,舒清,你又瘦了。
御医给太子诊完脉,“圣上,殿下沾的毒药甚少,身子并无大碍。”
“那太子为何迟迟不醒?”
“殿下只是一时郁结于心,陷入幻境不愿醒来,这,具体何时能醒,要看殿下自己了。”
崇元帝烦躁的挥挥手,示意御医退下,白瑾在一旁,“圣上,不若先送殿下回东宫,听闻殿下对侧妃十分上心,兴许侧妃那里,能让殿下早日苏醒。”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崇元帝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同意了白瑾的提议。
也许太子只是不愿意崇元帝寝宫醒来,回了东宫,不过半日时辰,太子便醒了过来。
苏醒后的太子第一时间就要去宫外寻找皇后的尸身,被白瑾拦下,“舒清,先顾好自己身子,皇后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了。”
白瑾的好意,太子并不感激,“孤的事,不劳外人费心,白瑾,少在孤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母后的事,白瑾你敢说你没有参与。”
白瑾紧了紧拳头,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你终是不信我了。”
太子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拆开了白瑾递过来的书信。
“清儿,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不在了,别怨白瑾,今日的事,是我一手安排的。”
“当年是我鬼迷心窍,害了你,也害了旁人,我后悔了,想要赎罪,那本札记,是我特意写的,而搜出来的毒药,也是我故意让下人弄的。”
“白瑾只是按我吩咐,让你父皇起了疑心而已,这么多年,我知道,其实你是怨我的,如何不怨呢,我改了你身份,改了你童年,还意图让你染指那至尊之位。”
“现在我走了,清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再也不必担心,会牵连到我了,我很感激,这么多年,你怨我恼我,却从没有真正恨我。”
“这座皇城里,谁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白瑾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虽然不知道你跟白瑾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母后作为过来人,也看明白了,白瑾对你,是真心真意的,清儿,你的身份,若是真的也喜欢,就跟着白瑾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