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的怒气更像是姣淑的错觉,下一刻,白瑾又恢复了之前温文尔雅的样子,“你听错了,我没有怪过你。”
“哦,白卿是在怪谁,刚才的背影,可是白卿又与太子起了冲突?”崇元帝的声音由远及近。
“是姣淑不懂事,跟太子殿下动了手,臣有罪。”
崇元帝盯着姣淑,眼中闪过趣味,“这就是白卿心悦之人吗,倒是豪爽,不似一般女子那般娇柔。”
见白瑾跪着,姣淑也像模像样的跪下。
崇元帝对白瑾还是十分看重的,“都起来吧,白卿,不跟寡人引荐一番这位姑娘吗?”
白瑾起身,“圣上,这是姣淑,是臣之前跟圣上说的姑娘,姣淑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姑娘,也没学过什么规矩,让圣上见笑了。”
崇元帝挥挥手,“无事,难得一见这般有趣的姑娘,刚才跟太子起什么冲突了?”
姣淑见眼前的崇元帝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起来,“就是刚才那两个人,非说我没有规矩,还让我认罪,我不服气,就打了他们。”
“太子向来注重规矩,都是误会罢了,姣淑姑娘,寡人陪你过去东宫,你去跟寡人的太子服个软可好?”
也是崇元帝看重白瑾,这才对白瑾带来的人也这般客气,不然,光是顶撞太子一事,就足够崇元帝对姣淑治罪。
姣淑闻言,立刻皱眉,一脸的不情愿,“不去不去,他刚才还想打我,幸亏我机灵,反击了他一脚,我现在过去,万一他装病讹上我了怎么办。”
崇元帝原本笑着的面容在姣淑的话之下慢慢收起笑容,“你说,你打了太子?”
姣淑虽然娇蛮,但也会看人眼色,见眼前的崇元帝似乎想要问罪自己,急忙缩在白瑾身后,探出脑袋解释。
“我也没有多用力,明明是他自己弱不禁风,关我什么事。”
若是姣淑此刻能看清白瑾神色,就能看到白瑾眼中的厌恶之情,不过姣淑躲在他身后,自然不知道这些。
“跟寡人去东宫看看太子怎么样了!”崇元帝压着怒气,率先走了过去。
姣淑也不是傻的,扯了扯白瑾衣袖,小心翼翼的询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白瑾耐着性子,“你刚才打伤的,是太子殿下,圣上的嫡长子,你说,你有没有闯祸。”
姣淑缩缩脖子,“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一口一个孤,我又不知道太子称呼自己为孤的,只当他是跟你一样,进宫的臣子。”
白瑾沉下脸,“姣淑,进宫的臣子你就敢肆无忌惮了吗,是不是这几日我对你太宽容,让你无法无天了!”
姣淑干巴巴的笑,求饶,“我错了嘛,那白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不了下次碰到他,我躲开还不行吗。”
白瑾揉了揉头疼的太阳穴,“跟上吧,但愿太子殿下无事。”
“才不会有事,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被我打坏了。”姣淑小声的嘀咕着。
清欢扶着太子回了东宫,“清欢你先下去吧,让津泰过来。”
清欢迟疑,关切的看着太子,“可是殿下,您的身子。”
“无事,津泰自会处理。”
清欢这才不情不愿的退下,津泰及时出现,跟着太子进了寝宫。
“津泰,守好外面,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
太子进了里间,慢慢褪去自己衣衫,只剩里衣时,太子迟疑,并没有彻底褪去里衣,反而掀开上衣。
如玉的肌肤上,有一青黑的脚印,格外的刺目。
“津泰,给我拿药过来。”
津泰送来药膏,全程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退下。
太子伸出手指,挑了点药膏,涂在淤青上,疼痛席卷而来,太子咬牙,“白瑾,孤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崇元帝过来的时候,太子还未出寝宫。
“太子呢?”
清欢急忙给崇元帝行礼,“津泰在里面给殿下涂药。”
听的动静,太子一把扯过衣袍随便披在身上,从内室出去,津泰急忙迎过去。
“走吧,随孤出去看看。”
看到太子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出来,崇元帝沉下脸,“出门也不知道穿好,刚刚受着伤,还是这般大意。”
太子扯着衣服的手顿住,抬头,诧异的盯着崇元帝。
崇元帝见状,偏过脸,“怎么,寡人还不能关心你了。”
太子低头不语,崇元帝又气又恼,“你就不能跟我服个软吗,再怎么我也是你父皇,跟我低头很丢人吗。”
“儿臣不敢。”太子声音淡淡的。
崇元帝有些挫败,之前是他不关心这个儿子,现在他想关心了,可这个儿子,已经不在意自己的态度了。
太子余光看到白瑾身边站着的女子,目光一冷,“父皇带外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