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马车如白瑾所言,到了驿站,驿站官员早早听了消息,在驿站门口迎接等待。
见太子还没醒来,白瑾想了想,并未叫醒太子,率先下车,然后弯下腰,从马车里抱了太子出来。
驿站迎接官员,看到这一幕,纷纷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白瑾不想引起议论,压低声音,“殿下舟车劳顿,屋子可准备好了。”
官员顿时觉得,白瑾果然体恤,不忍太子殿下劳累,亲自抱其下车。
“早早就派人打理好了,白大人可是先用了晚膳?”
“带路吧,等殿下歇息好了,再用膳也不迟。”
官员立刻前面给白瑾带路,“给太子殿下准备的房间在二楼,通风最好的一间,白大人的稍次些,在殿下隔壁。”
白瑾看了眼还闭着眼睛的太子,对官员点头。
上了二楼,推开房门,官员介绍,“这是为殿下准备的屋子,右边那间便是白大人的,有些简陋了,白大人莫怪。”
“无事,落脚之地,无需破费。”
见白瑾抱着太子殿下进了屋,官员主动退下,心里嘀咕,这京城消息都说太子殿下与白大人不合,可如今看来,两人岂是不合,明明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传言有误,传言有误啊。
白瑾将太子平放在床上,准备给她盖好被子。
太子闭着眼睛,突然开口:“孤饿了。”
白瑾失笑,合着这人,刚刚是在装睡。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太子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你为何不问孤,刚才为何要假寐。”
白瑾想了想,如实回答:“因为舒清不信我,不信我真的敢当着世人的面,承认与你的亲密,刚才假寐的举动,只是舒清在试探我会如何。”
太子愣愣的盯着白瑾,“你既然知晓孤在试探,为何不戳穿?”
“为何要去戳穿,”白瑾凑近太子,“只要舒清喜欢,我可以一路抱着舒清,旁人的异样,舒清都不怕,我如何会怕。”
太子垂下头,耳尖有着可疑的红,“你用这张嘴,哄骗了多少无知女儿家。”
“有舒清一人,足矣。”
太子只觉得脸庞都是发红的,恶狠狠的瞪着白瑾,“去给孤端着吃的,孤饿了。”
白瑾退了出去。
太子盯着门口,目光像淬了毒一般,白瑾,别背弃孤,不然,孤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多时,白瑾端了饭菜上来,面露歉意,“这里地方有些偏远,没有精致饭菜,只弄了些粗茶淡饭,舒清先将就点,明日路过街市,我带舒清去好好逛逛。”
太子盯着白瑾端过来的饭菜,拿起碗筷,“一起吃吧,本就是外出,哪能跟宫里的吃食比较,总归是有的吃,总比饿着肚子强。”
白瑾见状,也拿起碗筷,“舒清想吃什么,明日我去给你买来。”
太子尝了一口菜,咀嚼着,想了想,故意皱眉,“子琼,别忘了你跟孤是去冀州调查官员的,哪有中途耽搁的事!”
白瑾毫不怕太子的黑脸,“只是买些吃食,又不耽搁路程,舒清若是怕耽误了时间,我明日早些赶去便是了。”
太子转转眼珠,“那孤,想吃些解馋的街边手艺。”
白瑾为难,“那些吃食,怕是不能长途跋涉,只能委屈舒清与我,亲自前去了。”
两人吃了晚膳,白瑾撤下碗具,想着今日坐了好长时间的马车,便没有再打扰太子。
一夜好眠,天还没亮时,太子被人惊醒,看到床边站着的白瑾,太子不解,“深更半夜不睡,你跑孤的房间做什么?”
白瑾笑的不怀好意,“当然是,偷香窃玉了。”
太子皱眉,“整天没个正形。”
“舒清快穿上,我们早点赶路,等侍从追上时,我们应该已经到了街市。”
面对白瑾的催促,太子莞尔,这个呆子,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他还真的记在心上了。
“先出去吧,孤要洗簌。”
白瑾不解,“不要我伺候吗?”
“七岁不同席,白公子慎言!”
白瑾只能妥协,“那我在外面等你。”
清晨,驿站官员准备了早膳,想喊太子与白瑾,却发现,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官员大惊失色,太子与圣上亲封的钦差在他们这里出事,那可是大罪。
好在,跟着白瑾与太子的侍从还在,官员这才知道,原是白瑾与太子不想众人拘谨,特意提前离开。
官员感叹,这太子,果真不是传言那般高高在上,反倒是亲和的紧,下次见了其他官员,他定要为太子殿下说个公道话。
白瑾所料不差,等两人到街市时,正是早市时间,各种面食吃食,让人应接不暇。
为这太子身子着想,白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