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拥着小妹,“你夫君虽然不是什么高官贵族,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认识了不少朋友,找个落脚地,还是可以的。”
小妹瞪了眼姜景,嗔怪,“我何时说过你身份,就你非得自己埋汰自己。”
“小妹最好了,岂会说夫家不是,只是比起当年围绕在你身边的青年才俊,我的身份,实在是不够的。”
小妹想起清河王的举动,以及他今日分明要对姐姐出手却忍住的模样,莞尔,“当年的皇子,真正想求娶的人,怕是他自己都没有看清吧,我与他只是兄妹之谊,断不能草草定下未来。”
太子与白瑾,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是彻底到了冀州境内。
马车上,白瑾看着太子,“可是要直接过去官府,还是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慢慢查探。”
太子摇头,“不必麻烦,直接过去吧,朝堂没有秘密,孤到来的消息想必早就传便了,不管刺史心里怎么想的,明面上,还得对孤毕恭毕敬,只是这是否真的鱼肉百姓,定然也早做了准备,可是不好查了。”
“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暂且不必忧心这些。”
太子点头,对外面吩咐,“直接去衙门口。”
冀州刺史自然是早早就知道了太子过来的消息,衙门口早就等着太子的到来。
太子马车一到,人还未下车,刺史已经行礼,“臣恭迎殿下,白大人大驾。”
太子掀开车帘,“刺史大人辛苦。”
见刺史要过来扶太子下马车,白瑾一马当先,先下了马车,然后挡在刺史身前,亲自扶了太子下车。
太子负手而立,“孤此行的目的,想必刺史大人也有耳闻吧。”
刺史闻言大喊冤枉,“殿下,臣真的没有,做出对百姓不利的事情,不知何人污蔑于臣,还求殿下还臣一个公道。”
太子踱步,朝衙门里面行走,“是与不是,孤自会查明,你是孤亲自引荐给父皇的,你若是做出这些事来,孤第一个不会饶你。”
身后的白瑾皱眉,此人是太子引荐的,皇上又特意让太子过来查此事,这届时结果,不论此人有没有罪,太子都惹了嫌疑,皇上此举,到底为何。
衙门里,太子坐在大堂审讯的位置上,“把近几年,犯事的卷宗,都给孤找来。”
刺史大人一个眼神,立刻有人去了后面找卷宗。
有人端来茶水,刺史大人接过,亲自端给太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下官已经为殿下备好了住处,殿下不若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来看那些卷宗。”
太子接过茶水,看到白瑾一旁站在,皱眉,刺史大人立刻也给白瑾递过去茶水,“白大人一路护送殿下安危,实在辛苦。”
心里却奇怪,不是传闻都说殿下与这个白瑾不合,怎么今天在他看来,这两人非但没有任何不合,反而相处融洽的多。
太子端着茶杯,并不喝,不过时,有人拿着卷宗过来,放在案上。
太子放下茶,随手拿起本卷宗打开,“这上面说,季陈氏妇人毒害夫家?”
“是,那季陈氏是臣过来接收的案件,季陈氏本是那家的婢女,因为长的几分姿色,被当家的看中,纳为妾室,一朝麻雀飞上枝头……”
太子挑眉,“那季陈氏,又为何要毒杀了夫家老爷一人?”
刺史叹口气,“这事,本来那季陈氏,有个看指腹为婚的夫家,两家也商量好的日子,只是季家老爷喝醉酒,看中了季陈氏美貌,强纳了季陈氏,季陈氏怨恨,一狠心,在季家老爷饭菜里投了毒,本来想一起死了,谁知用膳之际,季陈氏与季家老爷起了冲突,季陈氏没能中毒。”
太子盯着手中卷宗,并不言语,刺史大人有些心虚,“殿下,可是这流放,判的轻了,臣当时,是起了恻隐之心,臣有罪。”
刺史大人已经跪下,太子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白瑾见状,出声:“刺史大人先起来吧,殿下只是觉得,这季陈氏虽然狠心,但其也是有因有果,流放便流放吧,多少保住了一条命。”
刺史有些奇怪,怎么是白瑾在替太子解释,两人的关系,已经这般亲近了吗,这一路过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不过太子不发话,刺史大人也是不敢死的。
太子抬头,“你先起来吧,孤并未怪你责罚太轻,孤问你,季陈氏流放,那季陈氏之前指腹为婚的夫家可有什么表示?”
白瑾闻言,表现甚至比刺史还要紧张,目光紧紧盯着刺史。
“殿下,那夫家听闻也出了个痴情的,听闻季陈氏流放,不管不顾的跟着流放的季陈氏走了,臣见他确实有心,便随了他的意,让他跟季陈氏一起流放了。”
白瑾松了口气,太子却忽然起身,“孤有些乏了,这些卷宗,留着孤明日再看。”
刺史立刻领着太子与白瑾去了住处,“殿下,臣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