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让舒清这次碰个钉子,太过顺遂的路,会让人失了该有的警惕与戒心。
见白瑾不说话,太子余光瞥到他,“子琼可是在沉思什么?”
“没有,”白瑾掩饰,“我只是在想,如何能让他为舒清所用。”
这样的答案,太子反而笑着安慰白瑾,“不必太过上心,不过一书生而已,还犯不着孤与子琼同时为他犯难。”
白瑾淡笑,并不多言。
刺史准备的酒菜,虽然没有太过丰盛,却也是不会少了。
太子移驾过去,看到酒菜,“父皇崇尚节俭,刺史,你这一膳,可真是罕见的精致。”
刺史慌了,求救的看向白瑾,白瑾想到两人如今身处他人地境,“圣上是提倡节俭,但殿下已经好几日没有正正经经的吃顿饭菜,刺史大人是过于隆重了,不若殿下将护送殿下过来的那几个都喊过来,也当是体恤他们护主有功,一路辛苦。”
太子装作不经意的点头,“就依了子琼之言吧。”
刺史大人感激的对白瑾致谢,心中想着,这白大人绝对是以后不能得罪的存在,能让殿下如此维护,听闻圣上还对其十分看重,这样的人物,断不会是池中之物。
护送太子过来的人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能与太子殿下一同就餐的时候,相互看了看,跪在地上,死活不敢就坐。
太子皱眉,“还不起来,是让孤一个个扶你们坐下吗,孤让你们吃就一个个给孤好好吃。”
有一护卫首先起身,“谢过殿下。”
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桌子前,其他几个见状,也一个个跟着起来坐下。
那个首先入座的护卫,声音而熟的紧,太子目光移过去,竟是她留在京城的津泰。
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既然来了,就跟着吧,不过记住,下不为例。”
“是。”
用过膳食,太子起身,准备回去住所,白瑾立刻起身跟上,太子制止了他,“白卿不用跟过来,孤身边跟着这么多护卫还能出事不成,孤看白卿格外喜欢冀州这边,不如你与刺史,单独交涉一二,些许还能引为知己好友,岂不美事。”
白瑾如何听不出来,这是太子恼恨自己刚才帮刺史说话,不过看到津泰都从京城过来,混入了护卫队里,白瑾倒也不担心太子的安危。
太子离开后,刺史大人不好意思的盯着白瑾,“让白大人被殿下迁怒,是下官的不是。”
白瑾摆摆手,“大人切莫自责,殿下许是恼恨今日我办事不力,加之季陈氏的事情又牵出许多疑惑,殿下心里烦躁,自然不愿意人跟着。”
离开的太子,让其他护卫先退下,只留下津泰一人。
在一无人的拐角处,太子停下脚步,“孤不是让你留在东宫,谁让你自作主张过来的。”
津泰立刻跪地,“属下知罪。”
“孤对你很失望,之前子琼的事情,你一次次忤逆孤,放他进殿,孤都没跟你计较,可这次,你是孤最放心的人,孤将你留在京城,让你守着东宫,你竟暗中离开,又跟着过来了这边,京城若是出了事,你当如何!”
津泰也意识到自己这次确实太过自以为是,“是属下失职。”
“起来吧,”太子叹口气,对这个一直护着自己的人,她到底是真的狠不下心来惩治,“你离开的事,还有谁知道?”
“侧妃娘娘知晓,还让属下给殿下带了书信。”
“侧妃?”太子冷笑,“你还真把她当自己人了,罢了,也是孤没有跟你说清楚,侧妃,可从来不是一心向着孤的,她做孤的侧妃,是为了替她主子,更好的监视孤的一举一动。”
津泰大惊失色,“殿下为何,还要留她?”
“留下便留下了,她主子在孤眼里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拿孤当棋子,那就得做好,被孤这个棋子反噬的后果。”
“你既然过来了,孤这边正好有事需要你去做,你私下里,去周遭县里百姓处打探一番,看看各地百姓对朝廷可有什么抱怨之处,尤其是,冀州官员,可有私下里,克扣百姓之事。”
“是。”
太子盯着地面,沉思,让津泰暗中观察,她就可以,先全身心的审查季陈氏的案子,季家长子那么明显的指控,季陈氏当初,又为何会来自首,她自首前,见过什么人,或者被什么人威胁过。
回到住处,太子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人回报,说季家二老爷请太子一叙。
太子本欲拒绝,想到季家二老爷的身份,或许,季陈氏的案子,可以从季家二老爷口中探听些什么。
对于太子的应邀,季家二老爷欣喜若狂,立刻在冀州最好的酒楼订了包厢,就等太子到来。
太子进入包厢后,季家二老爷立刻殷勤的迎接,“大老爷快坐。”
太子自然毫不客气的坐下,“不是邀孤前来,可是有关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