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没好气的开口,“以貌取人,明显不是个好东西,舒清,你之前可是看错人了,这人,明显的好色之徒。”
太子失笑,“这不是你让孤穿成这样,孤可是,什么话都没说。”
明知道太子说的是事实,白瑾还是心里不痛快,就好像自己最珍爱的东西,平白的被他人惦记上了。
“不管,舒清你以后不许单独找他,这次季陈氏的案子,需要找他的时候我陪你一起,你一个人太不安全了,他还惦记着你。”
太子失笑,“子琼,你这模样,倒是越发活回去了,就跟抢不到玩具闹脾气的孩童一般。”
两人慢慢行走着,太子忽然想起自己装扮,停下脚步,沉着脸,“子琼,你莫不是,想让孤穿成这般就回去?”
白瑾刚想说有何不妥,后知后觉的想起,太子身份,断不能暴露,之前是他太过松懈,以为是在冀州,不在京城,便没有人盯着他们,想当然的让太子换上了女装。
这若是,被人察觉,舒清这么多所做的一切都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可心里另一个念头,却让他舍不得太子就这般回了男儿装。
白瑾郑重其事的盯着太子,“舒清,你从小到大,唯一志向,是不是圣上那个位置?”
太子见白瑾凝重的模样,也收起脸上的笑意,“孤还有旁的选择吗,从一出生,孤被封太子,就注定了,孤的目标,只有那一个位置,子琼,纵观史书,你看过有哪个太子,没有继承皇位后,还有好日子过的。”
“孤想活着,堂堂正正的活着,孤就只能,坐上那个位置,不然你以为,孤一旦失势,宸妃会怎样对付孤,二弟又会怎样对孤。”
白瑾紧皱眉头,他如何不知,太子所言都是事实,可是他舍不得,让太子,去承担那些责任,那些一国之君的重担,不该,都交给太子一人。
“舒清,你可有想过,丢了这太子之位,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平常百姓?”
这样的问题,白瑾都觉得自己问的可笑,自出生就高人一等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想过这样的事。
出乎意料的,太子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孤想过,孤好早之前就想过,可是想归想,孤有自己的责任,平常百姓,注定是孤做不到的,孤许了老师河清海晏,许了自己四海升平。”
“子琼,孤明白你要说什么,可那,绝无可能,孤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也许父皇终有一天,会发现孤的身份,皇宫里是藏不住秘密的,可在被发现之前,孤要做一个合格的太子,一个合适的储君。”
白瑾勉强苦笑,“是我胡思乱想了,说好的要陪舒清,怎么能半途而废,舒清居太子之位,是百姓之服,若是换了二殿下,一个从小困拘于轮椅的皇子,他的心智也许足够成熟,可当他褪下轮椅以后呢,诸多诱惑,他又能否坚持初心,没有人能保证。”
太子挑眉,“这是你第一次,怀疑二弟的能力,之前孤看你,可是对二弟极为信任的?”
白瑾摇头,“只是怀疑,毕竟,轮椅之上和轮椅之下,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世界,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境,坐着轮椅的他,可能是圣上心中最沉稳的皇子,可恢复腿疾的他,却不一定是圣上心中理想的模样。”
太子低头,盯着地面,“子琼,你总是,能带给孤惊喜。”
“能让舒清觉得惊喜,是我的福,那么,舒清可愿意,让我一直带给你惊喜?”
太子莞尔,“你以为,孤让你留在身边,更甚者这般跟着你出行,是孤闲的无事吗?”
白瑾将太子拥入怀中,“舒清,何其有幸,我遇见了你,可又何其不幸,我无法娶你,明媒正娶的将你带回家,带回我们的家。”
太子不懂,白瑾为何会突然这般颓废,就好像,他忽然看清了,有什么东西,不是他努力,就能推开的,一如两人的身份,一如,彼此的牵念执着。
白瑾将头埋在太子发间,他无力改变什么,如何皇位,是舒清唯一的坚持,那他只能陪着她,一起走向最高处,他在暗处,做一个,永远不可能露面的存在。
最后,是白瑾抱着太子,回去的院落,快到院落时,白瑾忽然运起轻功,抱着太子,越过墙垣,直直进入庭院。
察觉到护卫要动手,白瑾当即开口,“是我。”
然后抱着太子,直接进了自己房间。
护卫只看到白瑾抱着一女子模样的人回来,并未看清其面容,心里暗暗感叹,原来平日淡漠温润的白大人,也有这般着急的一面,只是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佳人,能让白大人这般心切。
进屋,放下太子,白瑾看到没有引起太大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太子盯着白瑾的模样,嗤笑,“之前让孤换装时,可是那般坚持,怎么如今,回了院子,又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白瑾也围着桌子坐下,“是我大意了,太过冒失,让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