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急匆匆的出了店门,掌柜的挠挠头,暗自嘀咕,“难道昨日来区衣物的人不是这位公子派来的,唉,下次碰到这种事,还是留着让人家亲自过来吧,看这位公子刚才的脸色,希望我没有给他添乱才好。”
白瑾出了店门,一路着急的赶往书信中所说的地方。
惜春楼门前,白瑾停下脚步,盯着楼上的牌匾,不知在想什么。
有人过来,“公子这边请,我家主子等候公子多时了。”
白瑾盯着那人,“你家主子是谁,如何知道我会过来?”
那人看了眼白瑾手中捏着的书信,不回答白瑾的话反而说起旁的,“公子,这信啊,可不能这么揉捏,上好的宣纸,可是被公子白白糟蹋了。”
白瑾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着急,连那人交给的书信都没有理会,就这么一路捏过来了。
“带我去见你家主子吧!”
那人立刻带着白瑾,进了惜春楼。
而街头的另一边,太子眼睁睁看着白瑾进了楼,瞥到那楼的牌匾,“惜春楼,这是什么地方?”
津泰垂着头,“风流之地,也是才子们最喜欢流连忘返之地。”
太子眯了眯眼,“如何,孤还真的进去看看,什么样的地方,能让我们白卿这般迫不及待,背着孤一大早要进去。”
“这,殿下,白公子有他的思量,等白公子出来,殿下一问便知晓了,现在进去,对殿下名声有污。”
“呵,”太子冷战,“父皇这般看重的白卿都不在意名声有污的,孤还怕什么。”
说着,自己提步,朝着惜春楼过去。
身后的津泰叹口气,殿下分明是,不放心白公子,偏偏还要找旁的借口。
一进惜春楼,自然有美人迎过来,太子冷着脸,“刚才进来的那位青衣公子呢,孤,我和他一道的。”
美人笑容柔媚,“这位公子,刚才那位,可是有约了,公子若是不介意,奴家陪着公子。”
眼看太子要发怒,津泰主动开口,手中掏出银两,“给我们安排在刚才那位青衣公子隔壁就行了,再上两壶好茶,弄些点心,找位擅长曲子的姑娘过来。”
一看有银子,美人笑眯眯的接过,“公子这边请。”
带两人进了二楼的一间房间,“两位稍等,婷儿的曲子,可是我们这里的一绝,奴家呀,这就去找婷儿过来。”
美人出了屋子,太子脸色更沉,“什么事一定要来这种地方才可以,津泰,你来替他解释!”
津泰苦笑,殿下这是,有气无处发,朝自己来了。
“殿下,这里才是打探消息的绝佳之地,看似杂乱颓靡,但来往各处的消息最是精通,毕竟,谁会防备枕边之人,美人在怀,三杯酒下去,该说的不该说的,差不多都说出了。”
太子瞥了眼津泰,似笑非笑,“看来,这里你很熟悉?”
津泰垂着头,“殿下,属下虽然与家族脱了关系,但家族中也有几个交好之友,偶尔出宫,也会一聚,这般环境,并不陌生。”
太子起身,走进最里面,“一会儿唱曲的进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隔壁屋子,白瑾进去时,里面只有一人,背对着他,刚才给他引路的人并未进来,而是关上了门,在门外守着。
白瑾盯着那人背影,“这位公子,在下昨日不慎将衣物落在了成衣店,今日过去,听闻是公子错拿了,在下特意过来解释,顺便,带回在下的衣物。”
那人背对着白瑾,“你的衣物?”
这声音,白瑾蹙眉,怎么有些轻灵,却还是点头,“是在下的。”
那人转过身来,白瑾这才看清,他喊公子的人,居然是个女儿身,不过是那人冠起头发,又穿着玄色,门外那人又唤其主子,让他下意识以为此人是男子。
女子挑眉,“公子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公子,还有那衣物,我虽眼拙,但也能依稀认出那布料可是进贡之物,而公子此刻穿着,两者衣料,可是完全不同,这样,公子还坚持那衣物是你自己的吗,冒认皇家贡品,公子可知,是何罪?”
白瑾紧了紧握着的拳头,眼前之人不能小觑,得小心应对。
“这位姑娘,之前是在下唐突,只是姑娘也知,出门在外,财不外露,那衣物布料珍贵,所以在下才不能一直都穿着,让姑娘误会了。”
“是吗?”女子笑着,“可若是我没看错,那衣物分明是比公子身子矮小之人穿的,布料虽然珍贵,但也没有到给公子省那么一段的程度吧。”
白瑾心一沉,眼前之人观察的太过仔细,这事怕是不好处理,“姑娘果然聪慧,实不相瞒,那衣物,确实小了这,是在下几年前的衣物,本来不能穿了便罢了,只是那是家母亲手做成的,在下出门在外,那衣物,其实是存了一份念想。”
女子点头,“公子孝心,世间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