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索伊男爵的心情糟透了,原本好好的大发一笔横财的天赐良机眨眼之间就变成要老命的绞索,之前他强取豪夺土地时有多横现在绞索就有多紧。
从最初的暂时停职回家反省到马上免职大狱候审仅仅只用了三天,这三天他也算是尝遍了人情冷暖,知道了什么叫捧高踩低。
之前他当市长助理时轮番跪舔的好朋友大部分都没了影子,甚至还有那不少跟他称兄道弟的好哥么现在反而还想要他的命,一个个使劲的诋毁和攀咬他,要致他于死地。
当然这些也不特别让他意外,因为他这个圈子里的大部分都是这个德行,最擅长跟红顶白以及翻脸不认人,从前的他跟他那些哥么并没有丝毫区别,唯一让科索伊男爵觉得痛苦的是,怎么这回就轮到他了呢?他一向是特别小心特别滑头,没道理啊!
“都是你这个贪心的臭娘们给害的!”站在铁栅栏里的科索伊男爵很有些气急败坏地教训着老婆:“说什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什么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什么万无一失!你看看,这就是万无一失么!”
一边说科索伊男爵一边揪起了黑白间条的囚服向铁栅栏外的科索伊男爵夫人展示。
好吧,这挺喜感的,因为牢门外的科索伊男爵夫人比他的怨念还大:“嚯嚯,这么说还都怪我喽?是我逼着你去搞地皮的吗?当时是谁一听说有钱赚,眼睛都绿了?又是谁不听劝告,一味的往大了搞,我早就说了,别太出格,别逼得那些地主太狠!呵呵,某人倒好根本不听,还放大话说什么人家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说着科索伊男爵夫人又开了嘲讽:“现在土鸡瓦狗倒是在大牢外面逍遥快活,某个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倒是换了身国家制服住进了把守森严的单间,哼!”
科索伊男爵也是被气得够呛,他咣咣地砸着铁栅栏,咆哮道:“我眼睛绿了?是的,确实绿了!但那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一口气就赚够钱!你以为老子就喜欢给人家当孙子,就喜欢戴绿帽子,就喜欢送老婆给人家玩!这些年老子受够了,就想快点赚够钱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就想过几天舒心日子,不可以么!”
科索伊男爵夫人为之一愣,她确实没想到科索伊男爵是这个心思,因为对方从来就没有提起过,她只是以为男爵就是太过于贪婪忘乎所以了。
“你是说,和我……和我一起离开瓦拉几亚?”科索伊男爵夫人颤抖着问道。
科索伊男爵咆哮道:“那还能跟谁一起离开?”
讲真,这让科索伊男爵夫人有些感动,因为这样的日子她也确实受够了,没有女人喜欢嫁给无能的丈夫,没有女人喜欢被丈夫像玩物一样送来送去,那种日子简直不堪回首。
只不过,科索伊男爵夫人哪怕心软了但嘴还是够犀利的,她醋意满满地嘲讽道:“那还真不一定,说不定是吉尔伯托家的三小姐,也可能是博茨瓦纳家的小风骚,对了,你养在日拉瓦别墅里的小浪蹄子也很有可能!”
科索伊男爵脸上一囧,他真没想到自己的风流史科索伊男爵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连日拉瓦的外宅都晓得,不过之前这女人可是一点儿嘴风都没露,一直藏在心里,啧啧,女人都是魔鬼么!
他立刻辩解道:“我那是逢场作戏!”
科索伊男爵夫人撇撇嘴道:“那你这出戏可是一幕接一幕,花样特别多,剧本特别长啊!”
科索伊男爵有些恼羞成怒了,抱怨道:“都这个时候了,你不想办法帮忙,就知道一味的埋怨我,是不是我被绞死了你才开心,正好再去攀个新枝是吧?”
顿时这两口子又是一通互相埋怨,好半天才回到正题上。
“我觉得我们这回是上当了!”科索伊男爵忽然说道。
科索伊男爵夫人一愣,不明就里地问道:“怎么上当了?上谁的当了?”
科索伊男爵恨恨道:“这几天我在牢里头一直在回想,怎么就出事,还是出这么大的事了呢?想来想去,我觉得咱们是上了斯特拉卡那个臭女人的恶当!”
科索伊男爵皱眉问道:“丰坦娜?你是说?”
“你也觉得不对劲吧?”科索伊男爵苦着脸问道,“自从我们投靠自由派后,那个女人就跟我们很疏远,怎么会突然找你还泄露给你那么重要的消息。这摆明了就是个圈套,就是用来坑咱们的!”
科索伊男爵也回过味来了:“对啊!她说是要搞钱疏通关系,可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个事儿,而且也没见她去搞土地……这个Bith!她就是故意的!”
科索伊男爵苦涩道:“是的,我们上当了,恐怕这就是俄国佬授意给她的,你没见这回朝布勒蒂亚努兄弟发难的人当中,不少都隐隐约约是之前的亲俄派么!这就是俄国佬的反扑,他们这是在警告和教训背叛者!”
科索伊男爵夫人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她哆哆嗦嗦地抓住科索伊男爵的手,问道:“你是说,俄国佬这是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