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恶人最怕恶人磨,虽说鲍里斯不是恶人,但在弗拉斯严重这厮却胜似恶人。一番抽丝剥茧的分析之后再加上一套锁喉的威胁,别说是弗拉斯就是换卢卡夫来也得跪好不好。
但是你让弗拉斯就赶紧老实地交代问题?那也是不存在的。作为专门干脏活的白手套弗拉斯可是知道自己的屁股究竟有多么不干净,那真心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就不说之前帮米哈伊尔米赫耶维奇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破事,就说这回带队袭击鲍里斯一案就够他判个发配宁古塔不,发配伊尔库茨克修地球的。
更何况以弗拉斯对米哈伊尔米赫耶维奇的了解,当这货知道自己撂了之后,肯定会杀人灭口,甚至是挫骨扬灰的。如果他真顶着弗拉斯这张皮进了宪兵队,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眼前这个磨人的鲍里斯软硬不吃又让他束手无策,很显然,如果他不交代点什么出来,估计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那会放肆换着各种方法折磨拷打他,直到他老实招供。
弗拉斯并不觉得自己意志有那么坚定,能扛过非人的酷刑,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意志坚定,走的绝对不是今天这条路,因为曾几何时,他也是有当好人当战斗英雄走向人生巅峰的可能的。只不过当年的他觉得那条路子太苦太累太危险,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而已。
讲白了,弗拉斯就是一个有点聪明又有点本事但又不想活得太苦逼想走捷径的小机灵鬼而已。这样的人容易取得成功,但是上限和天花板也绝对不高,成就很有限。
所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小机灵鬼弗拉斯又一次走了捷径,他诚惶诚恐惊慌失色地交代道:“不要送我去宪兵队,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这一幕的变化让之前一直觉得鲍里斯很是过分的帕弗拉大小姐是目瞪口呆,因为某人的变化对她来说可不仅仅是打脸那么简单,简直已经刷新了她的三观下限了!
顿时这位大小姐指着弗拉斯的鼻子气咻咻地指责道:“你这个家伙原来一直在撒谎,亏我还一直帮你说话,当你是好人呢!”
对于此种指责弗拉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当他走上这条邪恶的白手套之路时,所谓的羞耻心和良心已经完全不存在了。那些是什么,能恰饭吗?黄橙橙的金币它难道就不香么!
但是弗拉斯也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能表现得太没皮没脸,毕竟眼前这个妞貌似跟眼前这个傻大个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没准这两人有女干情呢!
别到时候得罪了女的惹得女干夫爆发毒打拷问他,那就划不来了!
所以这厮立刻抱头连连求饶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饶是如此,帕弗拉也气得够呛,干脆闷闷地坐在了一边,一声不吭就那么恶狠狠地瞪着弗拉斯,仿佛要用写轮眼瞪死他一般。
“老实了?那说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鲍里斯还是那么平平静,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
弗拉斯刚才已经乘着帕弗拉打岔的功夫想好了,想要完全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有先交代点东西对付一下,给自己养伤修养争取时间,等过了这阵,直接跑路就好。
所以他低眉顺眼地交代道:“我我隶属于加夫里尔格里戈里耶维奇上校的团,是该团弗拉斯弗拉索维奇营的中尉军官”
弗拉斯撒起谎来还真有两把刷子,他很快就从自己营里上次阵亡的倒霉鬼中找到了一张新的皮给自己套上了。一跃成为某营的逃兵。
“你是弗拉斯弗拉索维奇的人?!”
鲍里斯还没有发问,旁边的帕弗拉直接就跳了起来,这位大小姐像斗鸡一样火冒三丈,不用问,绝对是爆发了。
是的,帕弗拉气坏了,她很清楚上次袭击自家庄园的土匪们就出自这个弗拉索维奇的营,也就是说刚才她一直都被袭击自家搞得自家焦头烂额的仇敌给耍了。
帕弗拉大小姐的银牙都快咬碎了,嘴唇都青了,此时此刻她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通才好。
弗拉斯都被帕弗拉吓了一跳,心中有些忐忑,难道这个交待的内容有点过于劲爆了?
好在帕弗拉还是控制住了情绪,虽然她像一头雌狮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弗拉斯,但毕竟没有立刻冲上去撕喉咙不是。
弗拉斯也有点不敢看这个小辣椒了,陪着小心回答道:“是的,我是弗拉索维奇营的军官,上次任务失败之后,我就脱离了部队投靠卢卡夫躲了起来”
这个解释其实也是撇清,只不过这种撇清没啥子卵用,因为帕弗拉该恨他还是一样的恨,而且鲍里斯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鲍里斯也问道:“你是弗拉索维奇营的人?你的姓名和职务!”
弗拉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是安东尼伊万诺维奇马塔契奇中尉。是营长弗拉斯弗拉索维奇的参谋之一!”
弗拉斯的回答引起了鲍里斯的兴趣,他立刻追问道:“你是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