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左洛夫子爵太知道康斯坦丁大公的性情了,他一点儿都不想跟这个家伙继续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有这闲工夫做点正经事难道不香吗?
所以他依然是拒绝:“殿下,您言重了。您并不需要向我道歉,因为如何抉择是您个人的选择,对我们这些提出建议的人来说,不管您是欣然接受还是不屑一顾,亦或者破口大骂都十分正常。因为我们就是做这份工作的。”
稍微一顿他继续说道:“我们拿了您的钱,自然要尊重您的选择。这是我们分内的事情,同时如果有一天我们觉得您的选择不是特别理想不符合我们对未来的期待,我们也可以选择不再继续为您服务。这是双向的,而现在我觉得就到了重新做出选择的时候……”
康斯坦丁大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比锅底还要黑了,他真没想到普罗左洛夫子爵是铁了心不给他面子,是一定要走。
那这是继续挽留还是就此止住呢?
如果依着他的性子自然是让普罗左洛夫子爵有多远滚多远,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由着性子胡来的时候。
普罗左洛夫子爵还是必须挽留的,可是怎么让人家回心转意呢?
这一刻康斯坦丁大公脑子飞速运转紧张地想着办法。
只是他在那里发愣普罗左洛夫子爵有点受不了,他希望康斯坦丁大公立刻滚蛋越快越好,可人家就是不说话他又不能拿棍子给人家赶出去。
总这么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难道这厮打的是死皮赖脸拖时间耗到自己回心转意的打算?
如果康斯坦丁大公真这么搞他还真有点棘手,他纠结了片刻之后说道:“殿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您看?”
这就是正大光明的送客了,一般来说没人会这么失礼,可见普罗左洛夫子爵也是被逼急了。
只不过康斯坦丁大公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你要送客是吧?可我挽留你的办法还没想出来呢!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我就是不走,就是装作没听见,看你怎么办?
于是乎这位就那么傻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看着普罗左洛夫子爵,别说识趣的走人挪动一下屁股的意思都没有。
普罗左洛夫子爵傻眼了,谁能想到堂堂天家贵胄如此的没皮没脸,竟然跟地皮无赖一样。
难道真要拿棍子赶人?
普罗左洛夫子爵那叫一个郁闷,早知道这位如此的那啥说什么也不应该给他开门的,就应该装作不在家!
只能说他还是天真了,像康斯坦丁大公这样的人如果下定决心耍无赖,那装做不在家也是没用的。因为他真有可能赖在门口,到时候更加麻烦。
反正这种人就是属狗皮膏药的,一旦沾上了那轻易就别想脱身。
普罗左洛夫子爵只能又一次对康斯坦丁大公说道:“殿下,我要休息了,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只不过康斯坦丁大公依然是无动于衷,就坐在那里看着他,那叫一个让人无语!
普罗左洛夫子爵都要抓狂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他真想揪住康斯坦丁大公的衣领质问:“你这么弄有意思吗?我都不想为你工作了,你还死活不放手,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啊!”
如果康斯坦丁大公能听见他的心声,只怕要嗤之以鼻:“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再说了,以前你的心就在我这边?不见得吧!”
于是乎僵持再继续,搞不好这两个人就要这么搞笑地对视一晚上。只不过这种可笑的场景最终没有发生,倒不是普罗左洛夫子爵认命投降了,而是亚历珊德拉.约瑟夫芙娜来了。
这位大公夫人一直都不放心自己的丈夫,谁让康斯坦丁大公最新是越来越不靠谱呢?
所以在康斯坦丁大公离开没多久,她也吩咐管家备车来到了普罗左洛复的府邸外。
她就在外门静静地等待,如果康斯坦丁大公不吸取教训没有完成任务那她就会强势干预,冲进去设法让普罗左洛夫子爵回信专心。
当然如果康斯坦丁大公完成了任务,她就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她在马车上左等右等,等了足足两三个钟头也不见康斯坦丁大公出来,这就让她很不理解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是双方言谈甚欢忘记了时间,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商讨国家大事也该结束了,眼瞧着时间都过了零点,再怎么样也该聊完了不是吗?
实在忍不住的她终于敲开了普罗左洛夫子爵的房门,而她的到来可算是让普罗左洛夫子爵和康斯坦丁大公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普罗左洛夫子爵松口气好理解,他觉得亚历珊德拉.约瑟夫芙娜这是过来找康斯坦丁大公的,正好就让她把某个不要脸的货色带回去,总算是可以结束这种无声的煎熬了。
那为什么康斯坦丁大公也松了口气呢?
其实他也挺煎熬的,老这么坐着耗着也不是办法啊!如今他腰酸背痛脸面丢尽,真心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