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戈鲁基公爵的判断非常准确,现在他老实被训才是最正确的态度。但凡他敢解释一句亚历山大二世都会更加恼火!
亚历山大二世足足骂了他十五分钟,几乎将所有已知的脏话全都倾倒干净后他肚里的火气才发泄掉一部分。
是的,这仅仅只发泄了一部分,还有一大半的火气就不是骂人能发泄干净的。
只不过亚历山大二世暂时还用得着多尔戈鲁基公爵,不好一下子给这厮整死了。所以剩下的火气只能记账,今后再找合适的机会慢慢跟他算清楚。
“为什么不说话?你之前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继续说说克林斯基男爵的嫌疑?你不是说证据确凿吗?证据呢?”
多尔戈鲁基公爵依然不敢吭声,一方面他知道这是刚才惩罚的延续,亚历山大二世并不需要他的解释。另一方面他也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所以还不如老实挨训。
终于亚历山大二世叹了口气:“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善后?”
多尔戈鲁基公爵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他知道亚历山大二世还没有放弃他,否则亚历山大二世根本就不会问善后的问题。
多尔戈鲁基公爵赶紧回答道:“陛下,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将亲自向克林斯基男爵道歉,争取他的谅解。”
亚历山大二世瞟了他一眼:“登门道歉?这是必须的。你的失误给克林斯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仅仅道歉还不够!”
多尔戈鲁基公爵心中苦涩无比,如果连道歉都不够那还要他怎么办?跪地谢罪吗?
“事实证明克林斯基并不是乌瓦罗夫伯爵的人,也就是说对他的指控是彻头彻尾的诬陷,相关责任人必须严肃追究!”
多尔戈鲁基公爵并不反对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他可以立刻将刑讯逼供的那群宪兵送出去献祭了。只是他知道亚历山大二世的意思并不止这么简单。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亚历山大二世又瞟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追究诬陷克林斯基的相关人员的责任!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多尔戈鲁基公爵怕的就是这个,只是他又不能硬顶,只能小心地回答道:“相关情报是亚历山大.勃诺夫发现的,只是……陛下,您知道这个人的重要性,在当前这个节骨眼上处置他,恐怕会带来一系列不可预知的恶劣后果啊!”
亚历山大二世眉头微微一动,继而严厉地质问道:“你不愿意处理他?”
多尔戈鲁基公爵赶紧解释道:“当然不是,我仅仅是认为当前不适合处置他,完全可以等过了这阵风儿,等时机不是那么敏感了,再慢慢处置他!”
亚历山大二世瓮声瓮气地说道:“要是我现在就想处置他呢?”
多尔戈鲁基公爵心脏咯噔一跳,忙不迭地回答道:“如果这是陛下您的命令我会立刻执行!”
亚历山大二世看着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总算是有点欣慰了,和波别多诺斯采夫比起来这厮还是顺眼不少。换做是那一位肯定是死活不干。
亚历山大二世放缓了语气:“很好,至少你的态度还算诚恳……至于处置亚历山大.勃诺夫,也不急于这一时,你给我听好了,这只是暂时的,等处置完了乌瓦罗夫伯爵,就立刻收拾掉他,这个人不能留!”
亚历山大二世罕见地下达了死命令,这还真是不多见,多尔戈鲁基公爵只能暗暗为亚历山大.勃诺夫默哀,谁让你情报有误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呢!
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这可真不怪我没帮你说话啊!
“是的,陛下!一旦乌瓦罗夫伯爵的问题解决了,我立刻就处置他!”
亚历山大二世点了点头,不过还没等多尔戈鲁基公爵高兴三秒他忽然问道:“那么乌瓦罗夫伯爵的事情办到哪一步了呢?这么多天了多少也该有点好消息了吧?”
多尔戈鲁基公爵心说:“我有个屁的好消息。”但嘴上他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已经进入实质程序了,我打算首先剪除乌瓦罗夫伯爵最重要的党羽……”
亚历山大二世来了兴趣,问道:“他最重要的党羽是谁?”
多尔戈鲁基公爵有些尴尬地回答道:“一开始我以为是克林斯基男爵,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他。不过我已经有眉目了,根据亚历山大.勃诺夫的情报,这个人应该就是特里佐夫侯爵!”
如果是以前亚历山大二世会非常高兴,然后立刻下令逮捕特里佐夫侯爵。但是多尔戈鲁基公爵类似的戏码最近已经上演了太多次,这就跟狼来了一样亚历山大二世不仅要怀疑他是不是靠谱。毕竟克林斯基那边的事情还有了结干净,别到时候特里佐夫侯爵又是无辜的。
所以他对此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淡淡地表示:“是吗?有什么证据?”
多尔戈鲁基公爵要是有证据早就直接抓人了,怎么可能窝在御书房挨骂。其实他本人对特里佐夫侯爵是否有罪毫无信心,之所以将这个情报丢出来不过是告诉亚历山大二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