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力用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小爱。

他实在是不明白，明明他们这些魔兽战士才是保家卫国的魔兽，这只毽子草却宁愿相信一个屠夫人类也不愿意相信他们。

而小爱的话也让原本安静的广场掀起一层波澜，许多魔兽战士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就算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也看不惯小爱刚才的发言。

“小明，你看起来情绪波动很大哦。”

意识空间里，韦命调笑小明道。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和郑铭一直保持着沉默，长到小明都快要忘记他们的存在了。

“你现在出来干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吗？”小明说道。

“当然不是，只是看着你内心迷茫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罢了。”

“那不就是在看我的笑话嘛。”小明苦笑道。

“怎么，忍不住下手了？”

意识空间里，韦命用非常欠揍的语气说道：

“那只怪力可说的没错哦，手上沾染无数鲜血的你怎么会因为一只小小的毽子草而停下脚步的呢？你一定会消灭这里所有的魔兽，逼得那三个圣剑士答应你的条件，的吧？”

“我可不是那么残忍的人，不会做无谓的杀戮的。”

“不，你就是这样的人，你也已经这样做了不是吗？”

小明沉默了。

见小明没有反应，韦命继续道：

“那么现在的你又想干什么呢？去救那只天真的毽子草吗？有这样想法的你也很天真呢。又想成为恶魔，又想成为天使，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啊！

所以啊，明，告诉我你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你所渴望你说期待的，到底是毁灭，还是拯救。现在的你究竟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呢？”

小明沉默着。

风停了，空气静止了，喧闹声消失了，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被按下了定格键。对于小明他们而言，短短的一刻被拉得无限长。

而在不知多久的沉寂之后，小明终于开口了。

“我不是什么好人。”他说道。

“我知道自己干过不少外人眼中错误的事情，我也确实干过错误的事情。”

小明看向韦命说道：

“但是我的信念从未动摇过，我清楚我干出的事情便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我就是我，我就是我想要成为的自己，这一点从未改变。

毁灭也好，拯救也罢，这些都曾经是我的想法，我也从未否认过。

舒雯静如今的遭遇有我的一份责任，我不会推卸，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而现在，我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

把这个小蠢货救出来，仅此而已。

这一次，我会亲自出手的。”

“也就是说，这一次不用我代打了喽？”意识空间里，韦命扬了扬眉头，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一出手的话，什么事情不就都解决了吗？如果说一个普通人无法同时成为天使和恶魔，我们扮演的不就刚好是一个人天使和恶魔的两面吗？”

“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由我自己去面对。这是，我必须去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