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胡人队主不同的是那些汉族子弟的登记处,只见有一处登记点。
“户主何人!”一个左手腕纹着一条极小的刺青,这刺青看其模样如同一条蛇,但仅有那四百余汉族儿郎知晓,这乃是龙,刘盛怕之后认不得他们,便让他们左手腕皆纹了一条龙。
这人一身甲胄,板板整整的坐在一个案几后,文质彬彬的对面前的人问着话。
“主家是那落”
“哦?”这登记的汉人听闻主家二字,抬起头来,见面前的人一身灰色裤褶,却未有蹀躞带,那头发却是梳理的板板整整的汉族发髻。
这汉人微微楞了下,笑道:“可有特长?”
“特长?”
“便是与常人相比有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那人听闻,沉思着。
“可识字?”
“识得少许!”
“那便是了,识字便是你的长处,可还有?”
那人想了想,摇了摇了头。
“那你便暂且去教导队报道吧,之后再为你分队!”
“哦?这教导队是何处?”那人听闻不禁问道。
“哦,是郎是将军刚组建的一队,皆是识字之人。”
“好,谢兵家!”
“无须,且去吧!”说着,这汉人丢给这人一个牌子。
待这人拿着牌子离去,下一位同样是一位梳着整齐汉族发髻的人,只见这人上前一步,还未等登记的汉子说话,便弯腰拱手作辑。
文质彬彬的说道:“吾乃贺儿落下,主家吾姓秦名江,字无殇。”
“哦?有名有字?”这汉人深深看了眼案几前的人,身为奴者却有字,看其年纪二十五六,显然是成年后被俘,再看那整齐的汉族发髻,颇像汉族之人。
想着,这汉人说道:“丈夫,可是夏族之人?”
那秦无殇听闻这人叫他丈夫,猛的一愣,转而弯腰拱手施礼:“正是!”
“哦?”这汉人听闻,猛的一喜,再见其后之人,忙又坐好,却比之以往更热情的说道:“丈夫可识得字?”
秦无殇见那汉子的异样,回道:“识得!”
“可懂兵法?”
秦无殇听闻有些沉默,想了想,见那汉人发髻很是规整,便说道:“略懂!”
那汉人听闻热情笑道:“丈夫且随我来!”说着,他便起身拉住秦无殇的手,对旁边一胡人士兵说道:“我带其去那祭酒队,丈夫且先看着!”
“是,幢副!”那胡人对这汉人回道。
而被其拉着的秦无殇几次想抽出手来,对他们来说,若不是亲近之人,如此之举是不合礼法的。
而那汉人,也是知道的,见秦无殇是汉族人,且是奴者,这才想亲近亲近。
日下时分,胡人彪悍随意登记着,与汉人文质彬彬,额外问其特长登记形成一个巨大差距,此等状况直至初夜。
“孙军副!”
“孙军副!”
“嗯,可知将军叫我何事?”一身甲胄的孙奇边走边问着军帐旁边的已换成胡人的护卫。
“未曾得知!”
听闻此话,柱子停下脚步,问道:“哦?我今日听说陈白与全旭军副被将军委派重任,可知何事?”
“这,军下也是不知!”
孙奇听闻摇了摇头,步入军帐内,见刘盛正在看着地图,对其拱手作辑:“郎主!”
正在看地图的刘盛听闻,扭过头来:“阿奇,你明日从奴者内调五百人,率你军下三幢人马搭战船从大河而下,送焦恭与石乐志三兄弟直入白渠水,在此处放下他等。”说着,刘盛指着地图上的一点。
“其后,你等在此地扎营训练,每日调一幢人监管是否有人出逃,但不可观其在做何事,余下两幢看管四周,若有行人,让其绕道。”刘盛又指着另一处说着,正是盛乐与白渠水之间。
孙奇听闻,拱手作辑,说道:“是,郎主!只是独孤军主?”
“孤独军主处,我自会去说。你介时,在盛乐租一宅院,让焦恭把坑道直通宅院,此宅院,当隐蔽,当近城墙!”
“是!郎主,可若有人异动,我当如何?”
“若有人异动,可杀!若有人嚼舌根,杀,此坑道之事,绝不可外传,即便坑道挖好,这五百人却也是不可再与外人碰面”说着,刘盛眼中透出冷光。
孙奇听闻,便知何意,带着杀意说道:“奇,知晓了!”
“去吧!”
“奴阿奇告退!”孙奇作辑之后转身离去。
见柱子离去,刘盛眼中冷光一闪,冷声道:“莫怪我,世道如此,若让你等传出,当会节外生枝。”
转眼,已是四日后
大营内,各处校场传来呼喝声。
刘盛在军营内四处查看,各个校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