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难以分辨,难道说“一点机会没有吗?”也不尽然,跑了四趟下来,王福来发现,寺里由于都是妇人,且妇人体弱多病,差不多每十天半月的,都会请太医前去诊治,而通常去“感业寺”出诊的大夫,正是那位“太医博士”张士道。
王福来本想叫侄子王禄带信给冯宝,后来想想,觉得不妥,便改成让王禄带口信过去,说自己九月初八去“大宝商号”买酒,他相信冯宝一定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不其然,九月初八当天,冯宝一大早就去了店铺,弄得负责打理店铺的三个老兵以为出了什么事呢,直到冯宝告诉他们:“自己来让店里等人。”他们才安心下来。
“东市”店铺,几乎都是“前店后坊”格局,“大宝商号”却不太一样,迎街是店,后半部分主要改成住人的房间和一间“会客室”,另外有三间当成仓库,目前主要是放酒,很快就会有炉子运过来。
临近午时,王福来终于出现了,在王禄引导下,直接去了后面“会客室”,冯宝就在里面等他。
屋内的陈设和一般人家不同,没有常见的案几,只有一张大的四方桌子放置在正对大门且靠墙面的地方,左右各有一张看起来样式与众不同的凳子,直到冯宝告诉他才知道,那叫“太师椅”,王福来坐下以后,感觉很不错。
“王公公,尝尝警官弄出来的茶。”冯宝边说边将一只斟满茶水的杯子递了过去。
王福来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见杯子底部有些树叶一样的东西,他知道那一定是茶叶,汤水看起来微有些发黄,闻着略有草木清香,浅饮一口,发现有些苦,但是很快就觉得口留余香,又甜又含微苦,细究之下,又近乎于什么都无。
“不错,确实是好东西。”王福来很有感触地道:“真不知道你们两位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总能弄出来这些奇奇怪怪却非常好的东西。”
冯宝笑而不答,因为他也没法回答。
“王公公约我前来,有喜事相告?”冯宝率先开口问。
王福来摇头道:“岂有那么简单的事哟,咱家是又遇到麻烦事,不得不来向冯校尉讨教啊。”
“哦,那王公公请直说。”
王福来也不客气,直接说出自己遇上的难题和想法,其实说穿了就是——他不认识“武才人”,需要有人帮忙才行,而这个帮忙的人,他觉得那位“太医博士”张士道就非常合适。
“‘太医博士’张士道”冯宝轻念一遍,记下这个名字,然后再问:“公公既然认为此人合适,那需要我做什么?”
王福来道:“素闻张太医平时喜好杯中物,而冯校尉的酒乃是一绝,只要冯校尉动动心思,不难与其交好,之后以‘武才人’家人的名义让其捎句话,或者送个什么东西,那样咱家也就知道了。”
“好主意!”冯宝不得不说,王福来想得很是周到,这个方法确实适用。
“公公请放心,此事我必定尽力办妥。”
王福来轻轻颌首,以示知道,而后换个话题问:“王禄这孩子,怎么样啊?”
冯宝道:“很不错,老实本分,我很满意。”
“咱家亲人没几个了,这孩子就麻烦冯校尉多多关照了。”
冯宝道:“公公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别的不敢说,钱肯定不会少的了。”
冯宝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王禄的声音:“校尉,有人找。”
“谁啊?不见,就说我不在。”冯宝坐着一动不动地大声道。
“来人自称‘萨珊国’王子,说是和校尉认识。”王禄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冯宝十分纳闷地自己说了一句。
“既然冯校尉有要事,那就先忙好了,咱家自己坐一会,并无大碍。”王福来看出来冯宝确实认识那个什么王子,故而说道。
冯宝不好意思地起身道:“我去去就回,公公请自便。”说完上前将房门打开,又对王禄道:“你进来陪陪令叔,我自己过去。”
等王禄进屋,冯宝再次向王福来道声“歉”,并亲自将门带上后才离开“会客室”。
走到前面店铺里,冯宝一眼就见到卑路斯坐在那里,不等他站起身,冯宝快步上前道:“卑路斯殿下来此,真是有失远迎啊。”
卑路斯站起来道:“我听闻校尉开了一间店铺,特意过来看一看。”
冯宝才不会认为卑路斯只是来“看一看”,可王福来在后院里,实在不方便带卑路斯过去,所以只能直接问道:“殿下来此,可有事说?”
卑路斯没有立即说话,大约是看到店铺里人不少,便对冯宝道:“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冯宝二话不说,率先走到店铺之外。
走到大街上,寻得一处无人空地,冯宝回过身对跟上来的卑路斯道:“实在抱歉,今天店里有客人在,我实在不方便带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