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选择住庄子里。
晚饭以后,冯宝把所有庄户和辅兵全部叫到“晒谷场”,并对众人道:“我叫冯宝,是朝廷校尉,从战场上回来的,新来的这些人,都是以前我的部下,以后大伙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环视一下四周,见无人说话,便继续道:“因为我是军人,所以有很多要求可能比较奇怪,你们如果有意见,又或是有别的想法,可以当面找我说,但是,在我没有同意之前,必须按我说的做,若有违反者,一律扣钱、罚款、不给吃饭!”
辅兵们对这套“规矩”那是耳熟能详,他们仅仅报以一笑,全没当回事;庄户们可就不同,一听说“扣钱、罚款、不给吃饭”,全都吓得不轻。
冯宝懒得多说,直接对王三狗道:“你把规矩给他们说说。”说完他居然就回屋里去了,他感觉跑一天太累了,得早点睡。
王三狗哪知道什么规矩,几乎原封不动的把谢岩当时在“武平堡”弄得“条律”全说了出来……
庄户都听“晕了”,什么三天必须洗一次澡,身上不许有虫子,必须喝烧开的水……等等等等,简直想想都害怕!还听说,专门有什么“督察队”检查,随便哪样不合格,就要“扣钱、罚款”。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每个庄户都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漆黑,更有老妇人哭嚎道:“就说没好事嘛,拿了人东西,规矩这么多,以后可怎么活啊!”
她这一嚎,彻底点燃了辅兵的情绪,一众辅兵们全部“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且笑的是开心至极!
“笑什么笑!都给我闭嘴!”老张头发现庄户们面带愠怒,赶紧站出来指着辅兵们道:“你们当初能比这位大姐好哪儿去?还不是一个个哭丧个脸,现在竟然还有脸笑别人?真是不知所谓!”
王三狗也看出来情况有点不对,他换了一副和悦的表情,对庄户们道:“大家都想错了,校尉定的规矩,不是为了扣你们的钱,老实说,那点钱,校尉还看不上!这事呢,说起来太复杂,老汉我也说不好,但是我可以向大伙儿保证,只要做到了,保证你们发现,好处多多。”
“三狗说的对!”一个年纪挺大的老辅兵说道:“刚才大伙笑,并没有不敬的意思,那是因为见你们把事给想岔了,老汉可以告诉你们,老汉现在在家里,都用校尉定的规矩,要不用啊,浑身难受,中间的好处,以后你们慢慢就体会到啦。”
连续有人说“好处”,说此事没问题,庄户们心情也好了许多,至少,现在的主家,对他们还是非常不错的,几乎每个人心里都有抱着一句“试试看”的意思了。
第二天一早,冯宝就和王三狗回“洛阳”,留下老张头,主要让他负责监督庄子里修路一事。
按照冯宝的意思,从灌木丛那里把原先和官道连接的小道,拓宽成可容纳三辆车并排行驶的大路,且一直通往目前庄户聚集的地方;另外,在最北面,也就是杂木林的外围,再修一条路,同样通往官道,如此一来,以后运货和行人就分开来,避免发生意外或者其他事。
由于石子还没有回来,冯宝带来的一千贯钱已经剩余不多了,他急着回“洛阳”,主要就是找黄守义谈生意,他必须得尽快把酒坊运作起来,否则庄子里全面建设一旦开始,钱就成了大问题了。
冯宝直接去了黄守义店里,没有寒暄,而是直接说:“老黄啊,我打算今年把全部‘烧酒’交给你卖,每坛给你三百文,明年起,虽然我会自己贩卖,但是仍然保证给你供应两百坛一天,同样按三百文算,如何?”
黄守义“呵呵”笑道:“校尉啊,你没有喝酒,没有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开玩笑了!怎么样,行不行?给个痛快话,我现在需要钱,明白?”冯宝道。
“校尉都开了口,老夫哪有说不行的道理。”黄守义连忙答应道。
冯宝问:“那你现在手上有多少钱?”
黄守义道:“现钱大约两千贯。”
“那你先给我一千贯。”冯宝也不客气,直接说。
“什么时候要?”
冯宝说:“准备好了告诉我,我派人来取。”
“行,没问题,就明天,随时可以。”
“好!”冯宝随即回头对王三狗道:“明天你带着韩跃过来取钱。”
安排好钱的事情,冯宝也不停留,立刻带王三狗去找“铁匠铺”,一共找了四家,把酿酒需要的容器,分别交给他们,这也是一种保密措施,保证每家只会做一种,以免酿酒的技术给人偷学了去。
又过了几日,酿酒的工具全部准备齐全以后,冯宝再次去了“宝庄”,从老兵里选了五个单身汉,和他们先签了投身的契约,然后再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酿酒,直到快月底的时候,才算真正酿制成功。
“今天什么日子?”冯宝坐在院里问道。
“校尉,今天二十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