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接石子,正准备通知冯宝的时候,宫里来人说起了叛军一事,谢岩考虑再三以后,觉得还是等冯宝他们解决掉叛军一事后再说,毕竟那也是战争,虽然规模不大而已。
正因为中间发生许多事情,致使得冯宝得知石子消息的时间,反而很晚,但不管怎么样,石子他人平安无事,总是个好消息了。
常远哪能知道这些,他兴高采烈地找到冯宝的时候,这才知道自己是白跑了,不免失望透顶,一脸沮丧。
冯宝知道他想法,就说:“常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这么着,我给你十贯钱,当是酬谢,不知道可以吗?”
常远人虽穷,志气却是不缺,坚持无功不受禄,绝不肯收下,再三表示,校尉替村子报了仇,自己白跑一趟不算什么。
冯宝只好说:“既然如此,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要是遇上麻烦事,可以来找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能够得到冯宝的一句承诺,常远觉得自己这一趟没白跑,于是又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了。
谢岩派人去通知冯宝有关石子事情的时候,同时送去了近五千贯钱,有了这笔资金,“宝庄”的大规模建设正式开始……
谢岩在“长安”每天无所事事,冯宝在“洛阳”倒是忙得不亦悦乎,而大唐的皇帝陛下,正在温柔乡里享尽无边艳福。
王伏胜果然会办事,他亲自带领几名小宦官,以各种名义进“感业寺”,每次都会让武才人换了宦官的衣服离开,一来二去次数多了后,“感业寺”主持和守卫的禁兵,都察觉到事儿有些不对,可是他们不敢问啊,毕竟他是皇帝身边最重要的宦官。
“媚娘啊,你说,朕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让你回到宫里来呢?”李治躺在龙床上,侧首看着武媚,满面怜惜地说着。
“陛下,妾身只要能陪在陛下身边就知足了。”武媚将头枕在李治的臂膀上,轻轻地说。
李治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武媚的秀发,道:“你的那首诗,写的好啊,道尽愁苦相思,朕原本不知道媚娘你的深情厚意,登基以后,忙于政务,将媚娘淡忘了,此乃朕之……”
李治的话还没有说完,武媚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放到他嘴上,阻止了他,而是说道:“陛下日理万机,此事再正常不过,况且妾身以知陛下心意,其余不敢奢求,只求日后能够守在陛下身边,为奴为婢皆可。”
“还是媚娘体贴啊,想那淑妃她们……唉!”李治重重地叹口气,换一个话题说:“朕是要想个法子啊,否则,朕难心安啊。”
可以说,作为一名皇帝,能够有此心意,已经是“破天荒”的事了,由此可见,李治对武媚确实是情意颇深。
皇帝的心意,不可以太当真,他们是龙,龙行天下,变化万千,武媚服侍李世民多年,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她知道,还需要加大自己的份量才行。
脑子急转之后,武媚忽然问:“前些日子,妾身听说,朝廷出了叛军,闹的动静还挺大。”
“媚娘可是说‘云州’叛军?”李治问。
“妾身哪里知道是哪儿的啊,也就是自‘感业寺’来回路上时候,听到的而已。”
李治道:“那应该就是的,最近也只有这么一伙叛军,已经被剿灭了。”
“陛下可否说来听听,妾身当是听陛下讲故事可好?”武媚一副小儿女的表现,令李治更加怜惜,马上说:“好,左右无事,此事当个故事听,还真是不错,起因是一名家仆的失踪引起……”
李治差不多用了半个时辰,才将整件事情大致说完,最后道:“幸好,当日去剿匪的是骁卫禁兵,否则后果难料,那些叛军,朕后来得知,都是悍卒,普通士兵,很难应付他们。”
“那还不是陛下知微见著,提前安排骁卫禁兵出动,要是靠‘兵部’那些人,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办到呢。”武媚自动忽略了许多内容,直接把“头功”算在李治身上。
李治“呵呵”一笑道:“朕没有那么厉害,也是禁兵作战勇敢的结果。”
“他们都是陛下臣民,为陛下尽力乃是天经地义的事,若不是陛下,哪里来他们的功绩。”
武媚一番话,说的李治那叫一个开心、舒爽,再想想宫里那些妃嫔,成天就知道争宠,弄得人烦心。
李治毕竟新登基不久,面皮还没有那么厚,那还是说了一句:“其实啊,真正的功臣,不是校尉禁兵。”
“啊,那是什么人啊?”以武媚的聪慧,也想不出来了。
李治道:“朕后来让王伏胜仔细问过,以骁卫禁兵的战力,想要取得如此结果,并不容易,关键还是‘左武卫武平堡军’的人,听说其中一个叫雷火的,有万夫不当之勇,甚是难得。”
“左武卫?武平堡!”武媚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名字,感觉怎么那么耳熟呢。
李治并未察觉到武媚在想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