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对张猛道:“我要有办法赎回来,你怎么感谢我呀?”
张猛一听能赎回来,马上道;“大不了以后你想揍人,找我好了。”
“那我要是不想打人呢?”黄雅雯有意地问。
这一问,还真把张猛问倒了,他自问除了揍人打架之外,好像没什么长处啊。
许爰见张猛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打个圆场道;“张猛你别理她,她就是说说的。”
张猛倒是没有这么看,他认真地对黄雅雯道;“以后你要有事,尽管找我好了,某家绝不推辞。”
“好,那一言为定。”黄雅雯很是开心的说。
“一言为定!”张猛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我们走吧,去找人赎回腰牌。”黄雅雯一边说着,一边率先向外走去。
离开客馆,还没有走上几步,张猛急忙追上黄雅雯,并问:“咱们不是去‘南市’吗?这方向不对啊。”
黄雅雯头也不回的说:“没说去‘南市’啊。”
“那……”
没等张猛问出来,已经大致明白的许爰发话道:“听他的吧,不会错的。”
连许爰也这么说,张猛只能不再问了,默默地跟在后面行走。
实际上,黄雅雯哪里有本事从当铺赎回腰牌啊,她不过是知道“恒昌号”的大掌柜和自己父亲交情甚厚,所以她现在是去“明月楼”找黄守义,她相信这点小事,没理由办不成的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黄守义知道,“卫岗乡”有三块腰牌可以在“洛阳”各商号挂账,那是谢岩为了方便弄出来的,毕竟总不能成天带着一袋钱跑来跑去的。
黄守义只是没想到,怎么会有一块在张猛手上,那个傻子居然还给当了。好在时间不长,且那东西知道的人还不多,赎回来确实不是事。真正让黄守义光火的是自己女儿,竟然穿着男人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到“明月楼”来找自己,当着别人面,他又不能直说,只能最后在黄雅雯走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黄雅雯就当没看见,反正她知道,一向宠爱有加的父亲,是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
许爰和张猛并没有进“明月楼”,他们站在门外等候。原以为需要等上一点时间,哪知道很快就看见黄雅雯走了出来,还满面笑容地走到张猛近前道:“放心吧,解决了,明天我带你去‘恒昌号’拿回来。”
“太好了!”张猛激动的挥动大手,猛地拍了一下黄雅雯肩头,同时大声道:“兄弟,以后你的事就是……”
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张猛那一下太突然了,加上他手上劲道太大,黄雅雯一介弱女子哪能吃得住,痛得她当即叫了出来,更要命的是,因为要减轻张猛的力道,她后提了一步,可能是动作太大,头上用来遮掩秀发的幞头(唐代的一种帽子),忽然掉落到地面,那梳着女子发髻的模样,自然而然地展现出来。正因如此,张猛的话才说不下去了。
许爰倒是反应很快,第一时间捡起幞头,掸了掸灰尘,重新给黄雅雯带上,还问了一句:“怎么样?有事吗?”
黄雅雯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是她也知道,张猛那是无心之过,便忍住痛道:“没事的,放心好了。”
许爰回头对张猛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喔。”张猛含糊应了句,耷拉着脑袋远远地跟在她们后面,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寻思:“黄兄弟怎么就成了姑娘了呢?”他这个人,头脑简单,压根就没想过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黄兄弟成了黄姑娘,那么许先生呢?”
黄雅雯无意中露出女子模样的那一幕,刚巧被几个在“明月楼”附近闲逛的混混看到了,他们这些人,常年混迹于市井街头,眼光很毒,不仅看到黄雅雯那一幕也看出来许爰同样是一名女子。
混混总共有六个人,他们可不认识张猛,更不知道张猛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按照往常一样,两个人有意无意的走在张猛前面,另外四个却快步追上许爰和黄雅雯,并围了起来,一个混混一脸坏样地笑道:“小娘子是要去哪儿啊?要不要哥哥送你呀?”
黄雅雯就没怎么出过门,哪见过这些啊,惊慌之下,话都不知道如何说了。
许爰倒是镇静的很,大声道:“朗朗乾坤之下,尔等竟敢故作非为?可知朝廷律法森严?”
“律法?嘿嘿,小娘子你也不看看,你这是在哪儿?还是乖乖地跟哥哥我走吧。”混混说着,嬉皮笑脸的走上前,竟还伸手去摸许爰的脸。
其实许爰在混混们出现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无意中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她之所以不害怕,完全是因为张猛就在后面的缘故。
“张猛——”许爰大叫一声。
这一声,不仅将胡思乱想中的张猛给叫醒,也等于提醒了黄雅雯——咱们可是有保镖的!
“张猛快来,有人欺负我!”黄雅雯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