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输阵,搬出莫须有的帮手来,企图吓住朱伯宁他们,然后一点点地往后缩,眼看就要逃走。
谁知朱伯宁冷笑一声,一个快步跳上前去,将正准备逃跑的黄毛一把拿住,直接将他的胳膊拧到他身后,将其按在小卖部的外墙上,大声地对着他耳朵吼着:
“帮手是吧!收拾是吧!我等着你。你叫几个来,我就揍几个。我倒要看看,谁敢帮你这个黄毛小子。”
杨望走上前去,贴近黄毛的脸对他说道:
“我告诉你,侯跃云现在是我们的朋友了。你们最好识相点。有我和朱在,别再找他麻烦。听到了吗?嗯……也不要找别的同学的麻烦。朱是认真的,只要看到了你作恶,他肯定不会饶了你的。”
黄毛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反应,此时吃痛,只能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背,唉唉地呻吟着。但是黄毛毕竟是不良学生的头头,他还放不下面子来求饶,又不敢出言惹恼了朱伯宁,只能任由朱伯宁将自己的脸按在墙上摩擦。
“让他走吧。”杨望笑了笑,对着朱伯宁说道。
“嗯。”
朱伯宁见黄毛毫无反抗之力,顿时感到无趣得很,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强横下去了,像抓鸡一样将黄毛一把拽过来,然后朝他后背使劲踹了一脚,大喊一声滚,将黄毛踢出了几米远。
黄毛一个踉跄,立身不稳,直接扑到地上,来了个狗吃屎。黄毛刚刚在墙上沾了一脸的灰,此时又趴在地上吃了一抔土,狼狈不堪,嘴里不停地呸着土,起身一看,自己的手下早就跑光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叫嚣的话了,只能灰溜溜地跑掉了。
朱伯宁拍了拍手上的灰,对身后的侯跃云说道:“没事了。都是欺软怕硬的软骨头。我想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家。”
此时的侯跃云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阴云,整个人振奋异常,高兴得就差欢呼雀跃地跳起来了。
“不如我请你们喝汽水吧?你们喜欢喝哪一种?”
侯跃云一边说着,一边跑进小卖部打开冰柜翻起来,将各种汽水搬出来。
“朱最喜欢喝橘子味的,我喜欢喝西瓜的。”杨望伸手将汽水接了过来,“不过你刚转学来没几天,又遇到这几个不入流的混子的骚扰,怎么还能让你请客?今天才帮你撵跑他们,是我们没有照顾好新来的同学。理应是我们请客,欢迎你的到来才对呀。你说是吧,朱?”
“嗯,我也觉得应该我们请。”朱伯宁接过杨望递过来的汽水,同意他的说法。
“猪?你对这个外号不反感吗?”最讨厌别人叫他猴子的侯跃云对这个称呼特别敏感,好奇地问道。
“不反感啊,这只是个简称而已。总好过别人喊我猪头吧?不过只有杨敢这么叫我,别人一般都叫我全名朱伯宁。”
“那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侯跃云喝着葡萄味的汽水,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没问题。你也可以称呼杨望为杨。我一般习惯这么叫他。”朱伯宁豁达地直接接受了新朋友的请求。
“那我就是侯了?”仅仅称呼的转变,让侯跃云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跟他们像已经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一样,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侯,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杨望郑重其事地举起汽水瓶,欢迎侯跃云加入他们的朋友圈。
“杨,朱,干杯。”
“不错不错,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最坚固的铁三角了。为了我们自己的理想,一起努力吧!干杯!”
三人将手中的汽水瓶共同举向空中,玻璃瓶相碰的清脆响声,与他们的欢声笑语一起,响彻在那个被初秋傍晚的斜阳撒上一抹金黄的小卖部门口。
从那一天开始,他们之间友谊的小船就从来没有翻过。不论谁发生了什么事,另外两个人总是竭尽全力地提供帮助。虽然之后高中大学都分布在各地,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没有淡,也没有断了联系。并且在毕业后,他们仨不约而同地回到了宜江市,开启自己的职业生涯。
因为三人的互帮互助,三人的课业从未太落于人后,并最终都实现了自己的志向。朱伯宁在乐城区警署从初级巡街做起,一步步升到现在的重案行动组探长的位置。侯跃云虽然工作单位不稳定,但是一直坚持做记者工作,经常能在各种媒体见到侯跃云的新闻作品。而杨望也成为了一名律师,但是之后发生的变故彻底断了他的职业前景。朱伯宁和侯跃云也试过帮助他,但是收效甚微。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几年就过去了。
而现在,因为侯跃云对杨望天赋的绝对自信,所以安排了一场最有希望帮到杨望的烧烤大赛。并且为了让杨望更有压力,他还怂恿张忆她们都放弃了自己的工作,来支持杨望。
而杨望本人,则坐在众人面前,感到压力山大,甚至有点胸闷气短。
他明白,这事情已经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