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望，终于又一次，见到了那一个充满了嘲讽的贱兮兮的笑脸。

“嘁嘁嘁……欢迎各位天赋者大驾光临。初次见面，我是初号机。”随着初号机大声地打着招呼，众人的目光都被电子屏幕上的笑脸吸引。

杨望这一刻，又有了烈火烧心的感觉。这张脸，就是这张脸，将他们逼到了这副境地吗？

“没想到啊，就你们几个人居然可以打败异界的魔兽和那么强的诸葛星，我真的是低估了人类的力量呀。嘁嘁嘁……”初号机机械般不带感情的怪笑着。

杨望心里思绪万千，他一直以为，诸葛星和霜语晨就是这一场浩劫幕后的主使，没想到面前这个所谓的初号机，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听它的口气，似乎诸葛星还是受制于他的样子。但是，区区一个电子屏幕，又是如何操控诸葛星的呢？

对了，这张脸。他上一次见到这张脸，是在自己的天赋系统里。那么眼前这个初号机，莫非也是一个天赋系统吗？那它是谁的呢？

杨望转向奄奄一息地诸葛星和沉睡不起的霜语晨。

一定是霜语晨的天赋系统！

“不过可惜啊！嘁嘁嘁……”初号机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话，“不论你们是否打败了诸葛星，你们的命运始终是不会变的。而在我这么长时间与霜语晨的相处的情况看来，她已经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命数了。”

“只要霜语晨命归九浑天，你们的天赋系统，就会自动开启自毁程序。到时候的你们，通通都难逃随机记忆打击的厄运！嘁嘁嘁……哇哈哈哈……”初号机肆意地狂笑着。整个房间随着初号机的表情变化，光怪陆离地变化着，闪烁着。

在场的每个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是面面相觑，愣在原地。

难道……真的……一切都是徒劳吗？杨望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免伤怀不已。

他将自己的目光，再次转向角落里气息尚存的霜语晨和低声抽泣的诸葛星。

不，他不相信。一定还有办法的！

“为什么？”虽然初号机指出了他们难逃随机记忆打击的厄运，但是杨望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只要霜语晨一死，作为初号机的我，失去了宿主，也终究覆灭。不过……”整个研究室里充斥着初号机毫无感情的声音，“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已经见识到你们人类的各种挣扎，各种彷徨，各种无奈，心愿足矣，嘁嘁嘁……倒是你们，既打败了幽冥树王，又打败了魔兽和诸葛星，为何迎不来完美的大结局？你们是不是很不甘心？很不服气？肯定很有不甘吧？肯定无法顺气吧？哇哈哈哈哈哈……”

“我问你，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杨望高声地质问自顾自享受众人纠结表情的初号机。

“嗯，趁着还有点时间，我就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吧。虽然你们知道了也是徒然。嘁嘁嘁……这一切，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初号机终于不再狂笑，开始将一切的始末娓娓道来。

“怎么说呢，要是没有霜语晨的天才头脑，也无法制造出如此一流的人造意识流，我，初号机来。不过，霜语晨创作出天赋系统来，从一开始，只是为她自己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