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得相当的辛苦。
塔拜则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他怒发冲冠,厉声道:“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们是为了这一百两银子的丧葬费?你当我们是叫花子?”
米柱道:“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塔拜怒极,他怒道:“那好!我们战场之上见?攻破沈阳之日,鸡犬不留。”
感情人家一直当他猴耍,他是气得拂袖而去。
这个塔拜走后,这个贺世贤等笑得肚子都痛了,连斯文人张铨、木讷深沉的许显纯也不倒外,这是屋子里尽是笑声。
贺世贤道:“大人,你这是要气死建奴使者的节奏?”
米柱无奈的道:“我真的是以为他是来讨这个丧葬费的?”
张铨道:“大人不要再说笑了,现在大人是巧妙的让建奴证明了此事,我们联名上奏吧?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额亦都、费英东、何和礼、安费扬古、扈尔汉,还有十七名牛录佐领,老奴元气大伤,难怪他会气急败坏,连叶赫都不打了,转攻沈阳,东厂掌班李天华大人立的是泼天的功能,大人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李大人的命,他活着就是一个传奇,本官要亲自为他请功。”
东厂出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这个米柱是与有荣焉,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功劳,这蛋糕是巨大至大家都消化不了的地步,他说道:“本官向来善待有功之臣,这个沈阳最好的医生和药都在这里了。”
张铨道:“这奏折由本官写吧?各位大人附署。”
众人尽皆称善。
他们戏耍塔拜,这个是解气,但是才到中午,建奴的前锋在来了,他们的精锐骑兵率先而至,五千骑兵作前锋,然后是中军大军推进,只见人山人海,兵甲如林,可以用旌旗蔽天,刀枪映日来形容。
建奴大军对沈阳卫两大卫星城奉节堡和虎皮驿围而不攻,只是建立了栏栅和壕沟,进行封锁。大军直趋沈阳。
这沈阳是前沿重镇,辽镇十八万大军,这里驻了七万,其余主力,集中在辽阳,这沈阳、辽阳一下,辽东千里沃土,特尽归他们所有。
庚辰年冬,建奴六万大军,号称十万,兵犯沈辽,大战一触即发。
奴尔哈赤道:“我大金铁军兵指沈阳,以六万家丁对十八万土鸡瓦狗,这沈阳就是砧板上的肉,诸位当奋勇杀敌,这沈阳城破之日,城中子女玉帛,尽归尔等所有,有擒获妖人、东厂鹰犬,赏金一万,奴隶五百户。”
奴尔哈尔看见身边的这些将领,四大贝勒死了两个,五大臣团灭,追随他征战白山黑水的牛录额真们,死了十几个,全是他两黄旗的精锐,这是让他损失惨重,痛不欲生呀。
这身边现在是人才凋零,代善、莽古尔泰死了,他让塔拜和阿巴泰代上,为了纪念他们保护父亲而死的举动,他让塔拜做五贝勒,这个阿巴泰做六贝勒,这个代善的大贝勒、莽古尔泰的三贝勒,留给他们的儿子,等他们长大成人就继位,至于团灭的五大臣,他是悲从心来,年长而痛失爱子和老友,没有什么更悲惨的了,他几乎是一夜白发,满脸的皱眉。
努尔哈赤让阿敏、塔拜、阿巴泰负责围攻沈阳,皇台吉则率领两白旗的精锐,抯断这个辽阳方向的援军。
现在令奴尔哈赤头痛的是,他们对于沈阳的事,知之甚少,这个夜不收和游骑,根本没有打听有多少有用的消息,以前他们会有商人们打探消息,现在商旅不来,他们也没有办法了。
以前这个事,一直生费英东负责,现在这个猝死,根本是无人负责,成为了一个烂摊子,对于沈阳,他还没有一个准确明了的判断。
他们一直认为,这个贺世贤是一个莽夫,可以诱他出战,然后是埋下重兵取之,城内的奸细不少,在这贺世贤死后,他们可以煽动城中蒙古人作乱,夺取城门,夺下这沈阳城,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