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隆庆三年人,三十六岁的进士,也称得上是年轻有为,被授任常熟县的知县。
后因在铨选清官考核中名列第一,升为户科给事中,不久又改为兵科给事中,进入朝中,作为言官,杨涟是意气风发,与左光斗、魏大中等点评时弊,并在红丸案,庚辰宫变之中大发异彩,成为当朝名臣,光宗病重,他不是大臣,却作为托孤十三臣之一,风头正劲,乃明日之星,所以他为人也是脾气极大,相当孤傲。
至于对魏忠贤,以赵南星杨涟、魏大症左光斗等为代表的许多人,他们从大量事实中看清了魏忠贤的为人。认为他是个狼子野心,不可响迩的人物,对他不抱什么幻想。处处与之针锋相对。
杨涟与赵南星、左光斗、魏大中辈激扬讽议,务植善类,抑险邪,忠贤及其党衔次骨”。“忠贤势横甚。时杨涟为佥都御史,左光斗佥院,与缪昌期三人尝私相痛愤。
魏忠贤目不识丁却入阁入司礼监秉笔,杨涟觉得这是对读书饶羞辱,推案起曰:不诛此奴,何以报国?”因商具疏论劾。
他们对首辅方从哲一味妥协湍做法很不赞成。尤其是赵南星,他知道自己无法服方,但他自己也决不听方的指挥。
杨涟为当朝名臣,魏忠贤初掌司礼监,对杨涟颇为敬重,认为他是品行高洁的道德君子,颇多拉拢,认为杨是左副都御史不二人选,日后入主都察院,总宪御史台,也是一桩佳话,谁知他递上拜贴,对方根本不在乎,根本不想见他,还公开嘲笑:“魏约某人去吟诗作赋乎?”
这让魏忠贤十分羞怒。
魏大中,字孔时,嘉善迁北区南早滨人。明万历四十四年进士,历任行人司行人,工科给事中,他自幼家贫,读书砥行,师事谢应祥、高攀龙,登第后仍敝衣冠,夫人织素如故,魏忠贤因为大家姓魏,又十分仰慕他的为人,欲引为朋友,多次相邀,拒不相见,还上书魏忠贤目不识丁,沐猴而冠,又任人唯私,不足以掌司礼,这让魏忠贤十分生气,觉得自己是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
负责审问魏大中的是田尔耕,田尔耕道:“魏公,田某十分仰慕魏公为人,魏公刚直,然须知刚直而折,大人才学道德俱为上上之选,若能留下有用之躯,为国效劳,岂不美哉?
魏大中道:“你什么意思?”
田尔耕道:“魏公公还是欣赏魏大人才学的,如果大人上书,赔个不是,尔耕愿意代为项,让大人外放为官,远离这京城是非漩涡,为官造福一方,岂不美哉?”
魏大中道:“你要本官向目不识丁的魏忠贤屈膝卑颜,这绝不可能,孔时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夺。”
田尔耕耐心的道:“大人乃读书人,应该明白事理才对,识趋吉避凶者为君子,夫子也有受困于陈之窘,以大人之才,应外出一方,守护百姓,才不负所学。”
魏大中冷笑道:“魏忠贤派汝来收买本官的话,告诉你,本官不吃这一套。”
田尔耕道:“魏公公并没有指派田某什么?田某是为朝廷惜才,以公之才,陷于党争,殊为可惜,公何不学邹公,挂冠而去,回乡讲学,教书育人岂不是好?”
魏大中道:“侯国兴铁了心要害我等了?”
田尔耕道:“不识时务者,凶多吉少?”
魏大中道:“魏某饱读圣贤之书,向来只识刚直,不识时务为何物?”
田尔耕道:“公登第后仍敝衣冠,夫人织素如故,子学伊学廉尚在读书,公不念及家人乎?以邹南皋尚且退隐朝廷三十年,公忍一时之气又何妨?难道公竞比南皋先生还大牌乎?”
田尔耕都到邹元标了,魏大中默然不语。
田尔耕道:“公什么也不用做,只书一封辞职信,其它事有田某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