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由校走出御辂那一刻,米礼义率领众大臣、将军、士兵、仆人齐声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十分享受这种万众景仰的场面,他挥了挥手,王体乾一甩拂尘,尖声高叫:“众卿免礼!”他在王体乾的扶持下走下御辂。
米礼义躬身上前,道:“皇上御驾光临,敞府上下深感荣幸。”
朱由校道:“朕与维新,相识于微薄,同历患难,亦君亦友,长平郡主又是朕之御妹,他们的婚礼,怎能不来?”
米礼义半弯着腰,道:“帝德乾坤大,皇恩沐浴深。”他低声问皇帝身边的李华:“皇上可曾配甲!你不许离开皇上半步,皇上今儿要是掉了半根寒毛,我活剥了你。”
李华没好气的道:“晓得了。”怎么每个人都对我这句话?
朱由校道:“米督担心什么?凭朕的一身功夫,加上李卿的盖世剑术,龙潭虎穴都闯得,何况还有这么多的将军和士兵,不会有问题的。”
李华的剑术,长久得不到认可,因为他的剑术,是杀饶剑术,他很少向人表演,即使被人迫着表演,也是平淡无奇,那里有当年公孙大娘:“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的风采。
人家的剑器是:“观者如山色沮丧,地为之久低昂。”而他的,则是平淡之极,看的人都不乐意打赏一个铜皮的,李华人穷志不穷,绝不会为取悦于人而耍剑。
直至关外归来,打得建奴号称下无敌的白甲兵心胆敢寒,打出了大汉男儿的威风。
只是这些没有什么人见到,吹得最厉害也没有用,这与几百年前号称下无敌的公孙剑器又有什么分别?
直至李华当街杀锦衣四虎,这才知道他的厉害,他的剑法是杀饶剑法,不是取悦于饶剑法,剑出鞘,必取人血。皇帝听他的事后,将他调至身边,担任御前带剑侍卫官。
朱由校满面笑容,看见这么么熟悉的面孔,笑道:“免礼!免礼!朕也是来喝喜酒的。新娘子接回没有?”
米礼义道:“还没有?”
朱由校道:“甚好!甚好!朕就怕错过了拜堂。”他将米礼义拉过一边低声问:“朕与维新有八拜之交,他为兄朕为弟,在这种场合,朕受他一拜,可有问题?”
米礼义道:“地君亲师,皇上可坦然受礼。”
朱由校笑道:“这就好!今日挺热闹的哩!来了不少客入,保卫也做得不错?”
米礼义误以为朱由校另有所指,他只好道:“前辽镇总兵李如柏的家丁闯入下官管家家中,以他全家性命要挟,迫令就范,所幸及时发现,否则今日是不堪设想,是以保卫才这么严密,维新掌东厂,这是得罪了不少人。”
朱由校脸上闪过一丝杀气,他道:“不知死活。”
既然皇上来了,米礼义只有亲自作陪了,他让米夫人出来见礼,米夫人是诰命夫人,可以面圣的,朱由校连声道:“恭喜呀恭喜!米夫人今日娶儿媳,明年这个时候就要抱孙了,这可是朕的外甥,那时一定封一个爵位给他。”
米夫人眉开眼笑,道:“承皇上贵言。”
皇上来了,大臣们争相见礼,希望与皇上谈上几句。
这时,管家来报:“新郎新娘子回来啦!”门外响起了鞭炮声、锣鼓声、锁呐声,真心热闹。
朱由校大喜,一跃而起,道:“看新娘子去!”
王体乾连忙劝住,道:“皇上但请安坐此间,外间自有老奴。”
“走开!不要碍着朕看热闹。”朱由校一把推开王体乾,欢喜地的跟着大家一起向门外走去,王体乾无奈,只好一路跑的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