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多买点……”
白磊感觉自己又错过了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
金陵城单论繁华,比京城宁安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飘然说,一大早莫掌门就带着大毛和小小出去野了。
白磊有些担心,三个小家伙,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你怎么当家长的,也不看着点那帮熊孩子?”
林飘然得意道:“放心吧,别的地方我不敢保证,金陵肯定是安全的,你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了?”
白磊一愣,想了半天才记起,天一门在金陵,怪不得这媳妇儿嘚瑟得布拉布拉的呢。
说起江湖上惩恶扬善的事儿,天一门敢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说是一身正气,那真不是吹得。
因此,没有那个不开眼的,跑到金陵来做恶。
白磊笑道:“哈哈,原来是回娘家了,走吧赶紧带我去见见林老……不对,咱师父。”
林飘然慌忙道:“不行,不行……你不能去,而且我也不能去。”
“咋的啦,话说丑媳妇也得见公婆面不是?何况你相公我如此英俊不凡。”
“小白,你刚刚在江湖上弄出那么大动静,师门可能对你……”
“误会是吧,算了,天大地大,你们天一门的规矩最大,我也懒得去见你师门那帮书呆子。”
“你……”林飘然气得直跺脚。
林飘然自己也不想回去,据她自己说,她都不敢出门,怕被是师门中人认出来。
“林老实就这么不近人情?”
林飘然憋着嘴道:“不许这么称呼我师傅,我回去师傅一定要我天天学那些琴棋书画,而且想要出来就难了。”
白磊大笑:“说了半天,老婆大人原来是舍不得我啊!”
“白大人猜错了,小女子是怕手痒的时候没有东西掐……”
林飘然说着张开白玉般五指,在空中握了一个拳,吓得白磊拔腿就跑。
突然,白磊身形一顿,发现客栈房间门外跪着一个人。
“咦,怎么回事?”
门外跪着的是丁竹娘,她身上的伤好了很多。
林飘然神色不喜道:“她想学功夫,还想学杀人的功夫,我不肯教,她就跪着。”
“哎,没一个省心的,跪多久了?”
林飘然道:“一早就在这儿了,我准备将她打晕来着,结果刚喂完一黑二白,你就醒了,后来就忘了。”
丁竹娘这丫头倔强得不行,白磊说什么也不听,他也想将她打晕来着,又怕打坏了。
“江寒呢?江寒,把你婆娘弄回去。”
白磊气得大喊。
江寒从客栈走廊的顶上跳了下来,将白磊吓了一跳。
“我靠,你啥时候上去的,我怎么没发现?”
江寒平淡道:“我一直在这儿。”
呃……
这猎人小伙好像还真有两下子,老夫堂堂九品高手居然没发现你。
白磊道:“行吧,赶紧将你婆娘弄回去休息,大病初愈,别又跪出个好歹来。”
江寒道:“她不愿当我婆娘,还说不要我管。”
白磊忍不住想笑,憋了半天,说道:“她说不愿意就不愿意啊,你看她这一言不合就给人下跪的毛病,跟你简直一毛一样,多有夫妻相啊,赶紧……”
丁竹娘突然道:“我要学功夫,我要杀人,我不起来!”
哎呀,我这暴脾气,白磊感觉一阵烦躁。
狗日的江湖,还是将好好一个姑娘逼疯了。
白磊叹了口气道:“学功夫是吧,行,回京城我教你,身为黑衣使,别的不会,老夫杀人还是很在行的,先起来吧。”
丁竹娘不为所动。
白磊气乐了:“嘿,你这是瞧不起我啊,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现在可是有杀神的名号,就连秦广王那厮都没我的名头响亮,说不定这次回京,他见到我还会吓尿呢!”
突然,一道如钟鼓轰鸣的嗓音响起。
“白百户好大的口气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将本官吓尿的!”
来人国字脸,卧蚕眉,穿着一件黑蟒袍,腰间挂着一把黑金横刀,其身如挺拔古松,步伐铿锵有力。
白磊一见,大感吃惊,这特么不是秦广王是谁。
感觉到秦广王身上的杀气,白磊只用了零点零一秒,就做出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他瞬间做出一张,谄媚得让人恶心的笑脸,柔声细语道:“叔,您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