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之法的人,他们都是我大宁朝的财富,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遭遇如此不公待遇。
退一步来说,他们并未有做错什么,高炉坍塌不是任何人的责任,这是技术发展进步过程中的一次阵痛。
他们是无辜的,如果因为朝中那些鼠目寸光的官员,而受到这样的对待,你不觉得太让人心寒了吗?”
吴小瞑道:“道理谁都懂,但一个无足轻重的官员,和一群愚民的命也没谁会在乎,你最好也……”
“哈哈……”
白磊气极反笑大怒道:“好一个没谁会在乎,那陛下呢?刘相呢?他们也不在乎吗?”
白磊愤怒到了极点,如果真是这样,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以后老老实实回到庄子里,真正的混吃等死,不会在过问任何事。
吴小瞑没想到白磊的反应这么大,他沉思了一会儿,道:“陛下和刘相日理万机,根本无暇顾及此事。”
“一个一国之君,一个当朝宰相,一句无暇顾及,就可以决定几十人的生死,好啊,真好啊……”
白磊说着牵着傻福,朝小院外走去。
“你去哪里?”吴小瞑担忧的问道。
白磊没回头,万念俱灰道:“回庄子里混吃等死。”
白磊刚要推开小院的门,吴小瞑突然出现在门前,拦住了他,道:“这件事很复杂,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我感觉如果今天不说服你,今后一定会后悔。
陛下和刘相都想保住冶钢局,但他们之间有些矛盾。
刘相自知岁月无多,想让陛下在政事上独立,不再依赖他,上次四方学子内斗的事儿,就是刘相给陛下的一个考验。
你提议推广足球赛,通过四方举办足球赛的方式,来化解学子内斗,这件事目前看来很有希望解决,但刘相对这种剑走偏锋的做法并不满。
这次冶钢局的事儿刘相又推给了陛下,而陛下对此也不满,她认为这事儿当初是刘相提议的,就应该由刘相善后。
僵持之下,最后才发展成这样。”
白磊道:“我不关心这些,我只想问一句,有没有办法解决?”
吴小瞑道:“不知道,陛下和刘相任何一人,只要下定决心,应该都可以保全冶钢局,问题是如何让他们下定决心。”
白磊道:“我要见刘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别说不可能让你去见他,就算见了刘相你也说服不了他,刘相是下定决心不会在纵容陛下了。”
“那我……”
吴小瞑急忙打断道:“要见陛下更不可能。”
白磊皱着眉头道:“行,不见就不见,你们可以帮我传话吧。”
吴小瞑摇头道:“鹰眼是不可能参政议政,你也不可以,而且,你就真的能保证你能说服陛下吗?”
白磊沉默了。
吴小瞑又道:“我知道你心地仁厚,想帮助那些工人,冶炼精钢之法是你发明的,你也不想自己的心血白费,但这事儿你真的帮不上忙。”
白磊绕过吴小瞑,推开小院的门,跨出门口后,回头道:“你错了,我并非心地仁厚,也不在乎你所谓的心血,我只想做些自己认为对的事儿而已。”
白磊走了,吴小瞑还站在门口,思索白磊最后一句话。
白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庄子里的,直到傻福发出我一声快断气的驴叫声,他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安闲庄。
晚饭没吃,他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一整夜没有闭眼。
庄子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
第二天,早饭过后,江寒找到他。
江寒喜欢在庄子外呆着,他现在并不知道白磊的状况。
他手里拿着一只信鸽,像往常一样,放下信鸽就走了。
咕咕——
桌上的信鸽发出一阵叫声。
发呆的白磊猛然回过神,他脑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