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瞑在做应用题。
竟然没有看小说,也没吃糖。
桌上的纸被写满了数字,旁边的小算盘被他打得劈里啪啦的响。
白磊未开口,吴小瞑低头道:“那件事正在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白磊一愣,吴小瞑好像还真是变了。
“这次不能姑息。”白磊说得很随意,语气却坚定。
吴小瞑道:“查清楚后会交给你处理。”他依然没抬头。
白磊找把椅子坐下,道:“你在想啥呢,怎么变了个人?”
“想你那些道理,虽然与这天下格格不入,但很有道理。”吴小瞑抬起头,眉头紧锁,看样子是题没解出来。
“像这应用题,虽然看着扯淡,但很吸引人是吗?”白磊顺手拿起桌上的大白兔奶糖剥开。
吴小瞑将手里的笔一甩,刚好挂在笔架上,一滴墨汁也没滴落。
他回头恶狠狠道:“别说这破题……”吴小瞑欲言又止。
白磊笑道:“别发脾气嘛,我们的关系还不容易改善了,做个交易怎么样,我教你解题的方法,一通百通的方法,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吴小瞑眼珠子乱转,“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我是否有办法获得自由?”
吴小瞑波澜不惊,道:“这个问题只能问你自己,你是谁?你做过什么?为什么上头会让你待在这里不见人?”
白磊苦笑摇头道:“曾经听王哲说,很早以前经常有人去我老家打听消息,以前我以为那些人是去找我老爹的,后来遇到樊成东,他给了我鹰眼腰牌,然后组织又给我安排这么坑爹的任务,我猜很可能组织一开始就盯上我了,我可我实在想不通,我何德何能,能劳烦组织如此上心?”
吴小瞑道:“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白磊又发出苦笑,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写得很简单,不过你应该看得,说白了就是设个未知数。”
白磊出门时,吴小瞑喊道:“其实我很想知道,解这些题有什么用?”
白磊回首道:“据说能锻炼人的思维能力,不过我觉得没什么用,对你来说更没什么卵用。”
……
翌日,三个失踪的酒坊伙计找到了,两次一伤。
“带我去见见他们。”白磊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我进拳头道。
吴小瞑道:“我以为你会问是谁动的手?”
白磊冷声道:“那些不重要,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宁安城的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内,地上的麻布盖着两具尸体。
在白磊起身掀开麻布前,吴小瞑道:“还是不要看了。”
白磊没理会,掀开麻布,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具看不出人样的尸体,两种眼睛,耳朵都没了,手指甲里还插着竹签,身上更是血肉模糊。
白磊红着眼,颤抖的盖上麻布,没有去掀开另一具尸体。
吴小瞑淡淡道:“被逼供过,手法很粗糙。”
“他们叫什么名字?”白磊咬牙问道。
吴小瞑一愣,这个问题让他措手不及。
“几个伙计谁会记得他们的名字,而且已经死……”
“正因为死了才应该知道他们的名字!”白磊这番话是吼出来的。
吴小瞑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他纵深一跳,跃过小院的围墙,片刻后又回到小院。
“还活着的叫苗高,这个叫杨冬,这个叫牛福浩。”吴小瞑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道。
“谢谢!”
白磊道。
屋内的床上,叫苗高的中年汉子还有一口气,除了舌头和鼻子意外,他身上也每一块好肉。
感觉有脚步声,苗高艰难的挣扎着,发出声音道:“是东家派来的人吗?”
白磊道:“是,你是苗高吧,放心,东家会给你找名医,不会让你死的。”
“不用了,我这样就算活着也会吓着人,我闺女才七岁,我怕吓着她。东家我苗高以祖宗十代起誓,我没说过一句不该说的话,付管事跟我说过规矩……”苗高的激动让白磊很意外。
走出房间,吴小瞑道:“他是怕连累家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选的人这么可靠,被折磨成这样,也不见松口。”白磊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愤懑。
吴小瞑的语气也平淡:“我不说你也知道,天下的道理和你的道理不一样。”
“是谁?”白磊问的是背后的主使。
吴小瞑道:“还是那几个拥护月华公主的门派,不过月华公主依旧不道此事,这次他们找了另一个靠山。”
吴小瞑没有继续说。
白磊阴着脸道:“这就是你给的交代?”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