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已经停了,有阳光,雪水融化,天更冷。
吴小瞑不懂白磊,白磊也看不懂他。
这几天他不看小说,也不吃糖,拼命的做着那些应用题。
“都说一通百通,你已经掌握方法了,再出题给你做也没意思,要不我们去打雪仗,或者去红尘歌剧院看话剧也好?”
吴小瞑看向白磊认真道:“你有事。”
白磊道:“小明同学,这句话应该我说吧,疯狂刷题的是你,有事儿也应该是你才对。”
吴小瞑依旧认真道:“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能感觉你的心很不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磊漫无目的的看着远处的雪景,淡淡道:“我想去动手灭了金刀门,干死那个梁王,让后像丁竹娘想的那样,一人一刀,笑傲江湖,杀尽天下恶人,平尽天下不平事……好吧,我就是想想,人在组织身不由己啊!”
吴小瞑道:“我觉得有几分可信,但装作若无其事,甚至是心情愉悦,不像你的个性。”
“你错了,正因为心中难平,才要装作开开心心,年末了,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影响一大家子人。”
吴小瞑愣住了,原来这就是答案,很匪夷所思,却又很合理,更符合白磊的道理。
其实,吴小瞑很清楚,越是有才学的人越是有傲骨,白磊也不例外。虽然白磊表现的并不明显,但他知道白磊内心的傲气比谁都高。他最怕白磊因为不得志,而变得消沉,慢慢地失去了心中的那股傲气。
吴小瞑不仅顾惜白磊的才气,更顾惜白磊这个人,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担忧的重点。
吴小瞑也看向远处的雪景道:“其实,我也觉得你很可惜,你有大才,如果不能一展心中抱负,确实让人抑郁。”
“你有事。”白磊同样说道。
吴小瞑道:“我只是一个太监而已。”
白磊苦笑:“所以你真帮不了我?”
“我只是一个太监。”吴小瞑重复道。
“我觉得有一个人能帮我——皇帝陛下。”白磊说着自己笑了。
吴小瞑没有回答,内心却在发笑,心说:“自作聪明,你可知道,鹰眼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你见皇帝陛下。”
翌日,冬至。
冬至被视为冬季的大节日,在民间有“冬至大如年”的讲法,所以古人称冬至为“亚岁”或“小年”。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冬至祭天是大事。
好几天前已经开始准备,圜丘内各种建筑及其设施,进行了全面的大修葺,从皇宫至圜丘皇帝祭天经过的各条街道,积雪被清扫干净,街道两侧焕然一新,所有工作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清晨的安闲庄格外安静。
白磊起得很早,闲来无事,他一般都是寅时起床,呼吸吐纳修炼《正元经》,两时辰后,刚好天亮。
像往常一样,他洗漱完,走进林飘然的小院,牵着一黑二百出去遛弯。
半岁的獒犬已经长到了一米多长,开始显露威武霸气,只因为家养的原因少了点野性,只是相处久了,总觉得还是两只宠物。
雪还未化,天气极冷,每个呼吸间,都有一道道白色的雾气从口鼻间喷出。
白磊不觉得冷,九品境界,一身深厚的劲气早就可以御寒了。贪婪的深呼吸,冰凉清新的空气入肺,感觉极舒服。
两个这小家伙也不觉得冷,嬉闹着在雪地里打着滚。
一黑二白身上沾了不少雪片,白磊莫名其妙的笑了,他突然想到一首打油诗。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一黑二白今天似乎格外兴奋,绕着庄子跑着嬉闹了一圈。
庄子后的山坡上是一片果树,大多是梨树和桃树。
大雪压枝,千树万树梨花开,白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诗意盎然的风光。
呜呜——
树林间,两只小家伙发出阵阵低声咽呜,白磊以为是发现了什么冻僵的野鸡,野兔什么,也没在乎。
呜呜——
嗷嗷——
两只小獒的反应越来越大,白磊心生狐疑,踩着咯吱作响的雪地,走过去一看,心里顿时一惊。
居然是一个人,看身形,还是一个女人,穿着一件花布格子衬衫,趴在雪地里,半边身子被雪埋着,看不清脸。
白磊以为是附近的村民,扶起来一看,只见一张冷艳精绝的面容,虽然脸色惨白,还有些冻伤,但绝对不是普通的村民。更奇特的是,这么冷的天,她没被冻死,居然还活着。
白磊神色凝重,很快想到这女子身份不一般,而且她隐约感觉这张面孔很熟悉。
运起《正元经》,白磊双手抵在女子的背上,劲气刚进入女子体内,白磊就感觉到,女子体内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