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知道,但黑衣使中人肯定听说,丁泽自然也听说了。
到底是少年心性,此时被质问,丁泽一下子就慌神了,丁泽急忙单膝跪地道:“请大人明鉴,属下以性命担保,魏礼作乱和落日楼没有任何关系。”
白磊很意外,这少年反应如此之大,却是为落日楼求情,不是和自己撇开关系,想来是心性不错,知道感恩戴德,不禁对他感官上好。
白磊笑道:“起来吧,你想多了,我不是来查你和落日楼,我觉得魏礼那张大弓和你的有些像,好奇你们是不是师出同门?”
丁泽长舒一口气道:“回大人,乱臣贼子魏礼却是出自落日楼,严格的说,属下以前还要叫他一身师叔,但如今他勾结魔教已被落日楼逐出师门,所以我和他并无关系。”
白磊点头:“嗯,知道了。你的射术相比于魏礼如何?”
丁泽道:“魏礼是宗师境,能开七石弓,属下目前最多能开五石弓,单轮准头,我与他差别不是很大,但要论射出的箭的威力,那是天差地别。”
白磊再次点头:“你说得对,是天差地别,但你是天,魏礼是地,他的箭虽然威力惊人,但瞄准的却是自己人,如你所说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而你是为朝廷效力,你的箭只会射向敌人,你代表了正义,你懂我的意思吗?”
丁泽神色一震,激动道:“多些大人夸奖,属下此生定忠君报国,至死不渝。”
白磊摆手:“行了,死了就报不了国了。我找你来是有正事,看到对面的山了吗?你爬上这颗树,从树上能射向对面的山上吗?”
丁泽看了看,道:“此处相距对面山顶大概三十六丈,属下最远能射出九十三丈,射上对面山顶不在话下。”丁泽说得很自信。
居然一眼就能精确的估算出两山间的距离,而且还能谁出九十三丈,这可是近三百米的距离啊。白磊点点头,心想这少年还真不简单。
“不用射那么远,你爬上这棵树,箭头微微向下,向半山腰射一箭就行了。”白磊取来一根箭,水平向下大概三十度夹角比划着,道:“差不多就这样,一条直线射过去。”
丁泽点头,没多问,一下跳上大松树,飞快的射出一箭。
“大人,这样就行了吗?”
“行了。”白磊点点头,又对陈胖子道:带人找到那只箭,以箭矢为中心方圆十里寻找线索。”
“干哈啊,你这也太儿戏了吧。”陈胖子一头雾水。
白磊自信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就是从对面山上消失的。”
一群人下山,火急火燎的跑向对面山腰。
到中午时分,果然在对面山腰的那根箭矢附近找到很多脚印,还有一条极长的绳子和滑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胖子懵逼了。
白磊淡淡道:“很简单,利用绳索和滑轮,从两山间滑过来。”
“你怎么猜到的?”陈胖子一副见了鬼了的表情。
白磊道:“那棵大松树上有绳索勒过得痕迹。”
陈胖子问:“所以,射出的那一箭是用来确定大致方位?可最后绳索是怎么解开的?”
白磊道:“这个问题问得好,如果我猜的没错,最后一人不是用滑轮话过来的,而是解开绳索后,再飞过来的。”
“你说飞?”陈胖子又懵逼了。
这是,一个黑衣使校尉报告,说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白磊和陈胖子过去一看,居然是用竹竿和油布做成的一个大风筝。白磊却一眼就看出,这玩意儿像极了前世的滑翔伞。
“就是用这玩意儿飞过来的。”白磊淡淡道:“江湖上有没有人用过这种手段?”
陈胖子愣了半天连忙摇头道:“我活了三十年,从三十斤长到三百斤,也没看到这么个玩意儿,完全没见过。”
白磊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这帮人还真不简单啊,让兄弟们跟着脚印继续搜寻。”
下午申时。
寻找线索的黑衣使回报,脚印在东边的一条小河边消失。
陈胖子道:“河水结冰,河面上有些残留的脚印,他们应该是沿着河面向离去了,这条河一直向东南流入三角淀,这两天天色放晴,三角淀上可以行船,如果他们坐船逃走那就难办了。”
白磊道:“这几天大雪封路,路不好走,他们还带着人,一定走不远,继续追。对了,三角淀的东边是天津卫,那边也要派人盯着。”
陈胖子道:“他们应该不敢去天津卫吧,那里不同于别的地方,不禁有我们的兄弟,还有军队卫所,这不是找死吗?”
白磊道:“这帮人非常不简单,敢对黑衣使下手,本就是不怕死的主,要以防他们反其道而行之。”
一群人一直沿着河面追查,到天黑时,脚印终于在离三角淀渡口前十几里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