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瞑醒了,白磊一行人准备返京回程,出发前樊成东找到白磊。
樊成东除了给浅香弄了一个身份,在营救秦无云的行动中并未帮上什么忙。考虑到他身份的特殊性,白磊也没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这次本以为他是来送行的,可没想到他却带来了一些别的消息。
“你怎么想到去查那些烟雨楼刺客的?”
樊成东道:“是属下的人无意中查到的。”
“查到什么了?”
“那个卖馄饨的老者叫高虚,几十年前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盗,据说他干的都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行侠仗义之事,老一辈的江湖人士或多或少都听过他的名字,后来不知为何就销声匿迹了。”
“就这些吗?”白磊有些失望,这些陈年旧事算不得什么线索。
“属下在他住宿里发现了五百两的银票……”
“等等,老夫的人头就值五百两?”白磊郁闷,你们居然拿穿越者不当BOSS。
“呃……”樊成东一愣:“大人,这五百两只是定金。”
“哦,原来如此,对了,那老夫的人头值多少钱啊?”
“大人是九品高手,这一点就至少要三千两,另外大人还是黑衣使百户,所以按照市价最少要五千两。”
“嗯,还行。”白磊对自己的人头值这个价比较满意。
“大人请看!”樊成东将一叠银票递给白磊,道:“大人可闻到什么气味没有?”
白磊将银票放在鼻子边使劲嗅了嗅,发现居然有股馥郁的幽香。
突然,白磊似乎明白了樊成东的意思,他惊呼道:“老樊,你的意思是要杀我的不是那个马先生,是一个女人?”
马先生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白磊一直以为那些烟雨楼的刺客是他安排的,可银票上沾有香味,马先生是男人,身边应该没有这种香味,所以银票的主人,也就是雇佣刺客的人极有可能是一个女人。
樊成东道:“只能判断联系刺客的极有可能是个女人,至于这个女人是不是雇主还不能盖棺定论。”
白磊仔细检查了一遍手里的银票,发现这些银票面值大小不一,有一百两面值,也有五十两面值,甚至还有二十两面值的,而且银号也不尽相同。
“不对,应该不是马先生。”白磊皱着眉道:“那个马先生收买郑有为的五百两银票都是一百两的面值,都是来自八通钱庄的统一银号。”
他顿了顿,举起手里的一叠银票,道:“这些银票的面值、银号都很杂乱,还带着一股香味,应该不是马先生。”
樊成东点点头,又有些疑虑:“那也不能排除是马先生在背后指示。”
白磊沉思半晌道:“可能性不大,我除了名声臭一些,也没多少仇家,更没威胁到谁,相比之下秦广王的存在对那些江湖势力的威胁更大,可那个马先生明明抓了他,却又把他放了,他连秦广王都不杀,没道理来杀我?
而且,他能抓住秦广王,也没道理杀不掉我,可实际上我只遭到了一次刺杀,之后就没有后文了,这些都说不通。”
樊成东思索了片刻,点点头道:“大人分析得在理,可如果不是马先生,那会是谁呢?”
“哎!”白磊叹了口气,苦笑道:老夫挨骂是家常便饭,可遭遇刺杀也是头一遭,可能是因为最近风头太劲,再加上我长得太帅,有些人嫉妒吧。”
“咳咳……”樊成东这种正经人也忍不住一头黑线。
“大人,属下觉得此事还有一处很蹊跷。属下搜遍了高虚的住所,找到了他的身份腰牌,大人请看!”樊成东说着,将一块灰溜溜的腰牌递给白磊。
白磊仔细看了看这块灰溜溜的牌子,有些吃惊,“这是……银牌,高虚是银牌杀手?”
“不错,高虚确实是银牌杀手。大人仔细观察这块腰牌,银牌腐朽不堪,毫无光泽,很明显是长久没擦洗,属下是在高虚床底的一个箱子里找到的,这说明他很久没有动这块银牌了。
属下仔细观察过高虚的住所,又询问过和他相熟的人,再结合这块被丢弃多年的银牌,几乎可以肯定他已经隐退江湖了。”
白磊点点头,感觉樊成东说的不像有假,可还是不懂他说的蹊跷是指什么?
见白磊云里雾里,樊成东又道:“一个杀手,安逸了这么久,很可能已经失了那股狠劲儿。高虚严格来说已经不算一个刺客,他复出刺杀大人,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举,可他为何要接这项任务呢?这点正是属下觉得很蹊跷的地方。
白磊道:“会不会是烟雨楼逼他接受这次任务的?”
“不会,为了保证刺杀成功,烟雨楼不会傻到用这种几年没出手的杀手,而且烟雨楼也没有强迫下面的杀手接受任务这种先例。”
白磊陷入沉思,如果樊成东分析得没错,那这点确实很蹊跷。